蕭序白還真去學了。
早晨吃完飯,他拎著一個小籃子,裡麵放著一些挖土的工具來找卿卿。
就在蕭青黛住的那個閣樓後麵,是母女倆第一次見麵的地點。
那片曾經種的是芙蓉花,現在蕭序白提了一籃處理好的鬱金香的種球,帶著卿卿在那片地上挖坑。
卿卿沒玩過這些,隻看電視上有過種花的片段,這還是第一次動手。
她很新奇,乾活也很賣力,哼哧哼哧挖土。
樓上,蕭青黛坐在床邊,往下看著這一幕,眼神不自覺地柔成一汪水。
下麵報賬的各堂主無意間看到這一幕時,心都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真的是活得久了什麼都能見到,擱在小姐沒回來以前誰能想到家主有這麼溫柔的時候。
他們離開後,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女子從門外走進來。
她叫小雪,長時間四處奔波,到處打聽情報。
卿卿走丟後,就是她在一直負責尋找。
往日她進來時,表情都是一貫的沉著,但是今天稍微有些不一樣。
“家主,我昨夜去小姐的那個孤兒院調查時,發現一件事。”
蕭青黛將視線從卿卿的身上移開,戀戀不舍的。
“說吧。”
小雪悄悄看了她一眼,垂下後就安靜地盯著地麵。
“根據那個院長所說的地點,我又帶人去附近查了一遍,發現了一個重要人物,他很有可能目睹了當年小姐出事的場景。”
聽到這話,蕭青黛的眼神轉到她的身上,眼底一片涼薄。
她沒有先問那人是誰,而是不溫不淡地開口。
“為什麼之前沒有發現。”
小雪的身體瞬間繃緊,頭垂得更低,解釋。
“這個人叫王鵬,小姐出生的次日上午,他因為入室盜竊罪在家中被警察逮捕,剛好判了三年零一個月。大前天才從監獄裡出來,之前排查的時候因為他入了獄,所以沒有查到他身上。”
蕭青黛沒說話,視線看著屋內某一處,似乎在想些什麼。
她不出聲,小雪就接著往下彙報。
“三年前的九月十七號淩晨四點,他從失竊者家中出來,帶著金首飾和現金跑路的時候恰好路過孤兒院院長口中撿到小姐的那個公園。”
這個王鵬,淩晨兩點趁彆人都睡熟了之後,跑到已經踩好了點的人家裡,撬開廚房的窗戶,偷偷溜進房間摸索,摸了兩個小時,把能找到的錢和首飾都偷走了。
“他人現在在哪裡。”蕭青黛問。
小雪抬頭,“家主,我把他帶回來了,蒙了眼睛捂著嘴,現在正在我車上的後備箱裡放著。”
蕭青黛嗯了聲,神情淡漠,“帶到地下室,我待會兒過去。”
“好。”
小雪離開後,蕭青黛起身,往窗外看了一眼。
小姑娘還在跟蕭序白挖土,她挖了一整排的坑,無一例外都挖的圓圓的。
種鬱金香的時候,她還會捧著它們,小臉湊過去甜絲絲地親上一口。
嘴裡好像在說著祝它們茁壯成長的話。
看到她的時候,蕭青黛的心都靜了。
她很滿足,有很多個瞬間都想讓時間就這樣停滯。
回過神,已經過了五分鐘。
霜降帶著她往樓下走,去了閣樓下麵的地下室。
同時,有個人湊到蕭序白身邊低聲,“四少爺,家主去處理些事,若是小姐找她了,您拖著點。”
蕭序白動作一頓,回頭看了眼閣樓的窗戶,壓低聲音,“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