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房裡的床咯吱咯吱響個不停,影響大家吧!
晚上,兩人躺在床上,真的是蓋著棉被純聊天。
薑瑤說,這被子一股陽光的味道。
不用想都知道,聽說他們十月一要回來,顧母肯定早早就把被褥曬過了。
這就是父母對孩子的愛,都體現在細節裡。
今天起早,後麵又坐車,薑瑤很快就睡著了。
顧承澤摟著懷裡女人,對著她說了聲晚安,閉上眼睛,讓自己進入睡眠。
安城縣招待所的薑峰,晚上卻失眠了。
他起了在河山市做生意的念頭,又覺得對不起妹妹。
躺在招待所的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也影響到一旁的薑青山。
看著兒子,薑老爹關心道,“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難道是趕了一天車,冷熱交替不舒服了。
薑峰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可惡,不太敢麵對父親。
“可能是換了床,不太習慣吧!”
隨便找了個理由。
招待所的床很軟,比廢廠房的硬床板要軟乎。
不過在廢廠房鋪得也厚,睡覺也挺舒服。
想起兒子,就快要當爸爸了,薑青山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你馬上就要當爸爸了,以後要承擔起一個丈夫,和父親是責任,等你妹妹店開起來,你去幫忙,多學點東西,早點把做生意的門道學會了,回縣城自己也開個店。”
薑老爹的話很實在,都是為了小輩好。
今天晚上的薑峰聽得卻有些煩躁。
“爸,安城縣比不上河山市,在這裡做生意也不知能不能掙錢?”
薑峰試探著開口,他覺得自己很卑鄙。
他是不好親自和妹妹去說,他想讓父親去和妹妹說,他也想在河山市做生意。
結果,薑青山壓根沒想那麼多。
一家人說話向來直來直去,現在薑峰還拐了彎,薑青山哪裡會去猜兒子的心思。
“縣城和市裡肯定沒得比,那也不錯,總比黑土村要好,做生意,剛開始沒那麼容易,就像你妹妹,一開始不也是賣小吃,一點點攢了點本錢,才倒騰服裝嗎?”
“兒子,做任何事情都要腳踏實地,彆想著一口吃個胖子。”
薑青山沒啥文化,更多的大道理也講不出來。
他就覺得做人要厚道。
做生意也是一樣,彆欺騙人家客戶,慢慢積累一些回頭客,生意就會越做越好。
薑峰點頭,“爸,我會的。”
他突然覺得自己現在想那麼多都是自尋煩惱。
他想做生意,還沒有本金呢?
等他啥時候把開店的本金攢起來,在想去哪裡開店的事情吧!
想通之後,薑峰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父子倆起了個大早,去趕最早的一趟班車回鎮上。
早上九點一過,兩人拎著大包小包回到了黑土村。
家裡已經開始收秋了。
薑母手裡拿著鐮刀,戴著草帽,正準備下地去乾活。
兒媳婦懷孕了,不能讓兒媳婦去地裡乾農活。
和進門的父子倆打了個照麵。
女人放下手裡的鐮刀,連忙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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