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之後盧安平才發現,城主坐在側位,主位上仍是空缺著的,顯然這一場宴席還有比馮禦更重量級的人物。
沒等盧安平猜測那人的身份,最後一名來客,禦風而來,落在了廳前院落之前。
一個身著灰綢長衫,豐神如玉的年輕公子哥,頭戴金冠,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年紀,威勢隨眸子開合之間逸散收斂。
他看向盧安平之時,眼中帶著一絲疑惑與意外。
盧安平並未與其對視,也沒有和其他人一樣,行長生大禮,他隻是抱拳再沒有其他動作。
那長生者沒什麼在意,旁人也沒有注意到,隻有那郭奎,狠狠的盯了盧安平一眼。
馮禦一路小跑著迎了上去,走出宴席廳行了一禮,“嘉源城城主馮禦,見過上使。”
“老馮啊,你我好歹相識多年,不必如此客氣。”公子哥托住了馮禦行禮的手,微微一笑,而後看向宴席廳中立著的眾人,“諸位道友遠道而來,鄧玉遠未曾遠迎見諒。”
從靈源神國而來的長生之人,話說的很客氣,姿態卻一點都沒落下,看向眾修士,眼中帶著一絲傲慢。
客套話說完之後,鄧玉遠先馮禦一步,走入宴席廳中,掃視向眾人的同時,長生之威逸散而出,針對向了他們幾人。
威勢撲麵而來,比起先前那人發散的威勢,強的不是一星半點,險些亂了盧安平的氣息,不過除此之外便沒有什麼,他站在那裡隱藏了一下自身的狀況,並未和先前一樣若無其事,而是裝出了一副較為艱難的樣子。
麵對這種境界明顯高過自己的長生者,盧安平還是得謹慎一些。
其餘七位長生者麵露難色,險些收不住氣息,摔倒在地。
“不好意思,沒收住氣息,諸位見諒,見諒。”以氣息試探八位長生者之後,鄧玉遠微微一笑抱了一下拳,坐在了位子上,看向眾人伸手道“客已到齊,請吧!”
說完之後,鄧玉遠的目光停留在了盧安平的身上,他盯了盧安平一會兒並未言語,臉上帶著一抹難以捉摸的微笑。
盧安平麵對長生者有些意味深長的眼神,視若無睹一樣,自顧自飲著酒。
酒宴過半,那些長生者不時舉杯,說著一些客套的話語,恭維那個長生之人。
盧安平自始至終坐在角落裡,沒有開口言語,先前挑釁他的中年修士,因為與那長生者交流,暫時忽視了他。
似乎是因為有盧安平這個外人在場,關於神國的事情,長生之人沒有怎麼提及。
在鄧玉遠舉杯共飲下一杯酒之後,馮禦站了起來,看向樂師舞女以及作陪之人,“你們退下,長生者有言相告。”
郭奎狠狠的盯了一眼盧安平,咬著牙轉身而去。
樂師舞女退下,原本的靡靡之音散去,眾人也不再言談,一時間場麵稍顯寂靜。
鄧玉遠看著眾人,扶了扶額,有些為難道“諸位道友今日來此,是為了趕赴盛會,我此番外出接引諸位,略顯倉促,原以為來的隻有七人,所以就隻帶了七個通行令,誰曾想我漏了一人,當真是萬分抱歉。”
話語這麼說著,鄧玉遠帶著玩味看著眾人,臉上沒有一絲歉意,手中拿著七塊通行令牌。
話說到這裡,鄧玉遠沒有再開口,麵帶微笑的看向眾人,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簡單先來後到嘛,先來的道友,理應得到,那最後到的等之後再次接引吧。”先前挑釁盧安平的長生者,在眾人猶豫之際,將矛頭直指盧安平。
這話一開口,一時無聲,頭戴玉冠的青衣長生者看著盧安平,眼中浮現出挑釁的意味,其餘六個修士雖然不曾言語,但也默認了那青衣長生者的想法,隻要不將他們牽扯進去,他們樂得摻和一下。
麵對這長生者幾次三番的挑釁,盧安平不免得也生出了一股火性,他看了一眼冷眼旁觀的鄧玉遠,知道對方是想要借機試探,再看向先前挑釁於他的青衣長生者。
“酒宴至此,舞樂已散,也沒有什麼彆的樂子,不若我與道友拚鬥一場,點到即止,為在場諸位道友找點樂子,順帶將這通行資格角逐出來,豈不是很好?”盧安平麵色未改看著那人,順帶看向鄧玉遠,直言道。
盧安平直白的言語,還有冰冷的眼神,讓那青衣長生者一愣,他沒有想到盧安平居然如此直接,沒有任何廢話就要拚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