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這個得意的樣子,溫知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傅先生,”她甩開他,“這裡沒彆人,你也不用自降身份演好男人了。”
傅若時一愣,“我演什麼好男人了?”
想到那天在他辦公室受的氣,溫知夏心裡的憋屈隨著酒勁往上衝
“剛才那麼多人你幫我說話,私底下你跟蹤我偷拍我懷疑我,是不是為了以後離婚賣慘,把出軌的帽子扣我頭上?讓我被千夫所指,你獨自美麗?”
她越說越氣,一把抓起他的手,“還帶著婚戒去見新女友,是不是對彆人太不尊重了?”
說完,她狠狠把傅若時的手甩開,連帶著那天在他辦公室憋的氣,都一股腦甩了出來。
傅若時被她甩到了臉,雪白的臉頰頓時多了一道紅痕。
本來他還想解釋兩句,結果大庭廣眾被女人甩臉子,脾氣也上來了。
他看著戒指,哦了一聲,“搞金融的喜歡跟已婚男人合作,我戴給他們看的。”
“你不說我還真忘了,硌的我手疼。”
說完,傅若時拔下戒指,輕輕一拋,拋進了遠處的花壇裡,在空中留下一道傷心的弧線。
“你……!”
溫知夏目瞪口呆看著戒指投出的方向,心痛又憤怒。
這婚戒是他們結婚那天交換的。
她當時剛上崗,沒什麼錢,預支了幾個月的工資給他買的。
那幾個月的工資加起來,可能還沒有他一晚上的花銷多吧。
“陪你的徐小姐吧!”溫知夏狠狠地推開他,往路邊跑去。
傅若時毫無防備,給她推的倒退兩步。
溫知夏快步穿過人群,跳上了路邊的出租車。
“司機師傅!麻煩您快點開!”她係上安全帶,“那個男的是變態,他騷擾我!”
司機頓時英雄主義爆棚,一腳油門就飛了出去。
大庭廣眾之下,傅若時被個小丫頭片子甩了臉子,他目光陰沉,看著車開走的方向。
追是不可能追的。
向來是彆人追他,他說什麼也不可能去追彆人。
剛往酒店的方向走了兩步,他忽然想起一個嚴重的問題。
溫知夏今晚喝了酒。
她現在上了陌生人的車,下車還要一個人走夜路。
傅若時醍醐灌頂。
溫知夏的酒品,彆人不知道他知道。
三年前那晚,她被顧淳出軌,喝的爛醉後抱著自己,跟個掛件一樣摟著他,對他又踢又打又不肯放手,還一直含含糊糊喊著顧淳。
那萬一她要碰見個變態殺人魔呢?
傅若時一念及此,調頭往邁巴赫奔去。
十五分鐘後。
溫知夏在司機師傅高超的車技下,成功躲過了某個“變態”的追逐。
司機大叔輕車熟路,一路狂飆加繞路,差點把溫知夏暈吐了。
【寶,今晚是不是驚豔全場?】
樊孝琳給她發來微信。
【寶,安全到家了嗎?】
【到家了,放心】
她一邊回了個【彆提了,我跟你說,離大譜。】一邊往小區的方向走。
新租的小區要穿過一個很長的巷子,白天巷子裡都是店鋪,到了晚上打烊後黑漆漆的,經常能看見一些小混混和流浪漢。
一邊走,溫知夏聽見背後傳來了稀稀疏疏的腳步聲。
她連忙收起手機,快步往前麵的路燈方向走。
她一快,身後的腳步也加快。
臥槽。不會遇到真變態了吧?溫知夏心裡咯噔一聲,冷汗頓時就冒了出來。
畢竟。。自己今晚好像還穿的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