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顧淳。
【我沒有彆的意思,知知,隻是路過錦城,想感謝你】
溫知夏糾結了一下,回複道【吃飯就不用了,我之前對你態度不好,很抱歉。】
顧淳【不用抱歉,知知,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最美好的女孩。】
溫知夏看著這行字,沒有再回複。
後來手機還是時常亮起,但都是團購群和工作群的訊息。
唯獨傅若時那邊,還是跟死了一樣,無聲無息。
溫知夏猶豫了一下,決定先找他。
美國那邊現在是晚上,溫知夏沒抱希望地給他撥了個語音,準備響個三秒就掛掉。
結果剛撥通不到兩秒,就接通了。
“hello。”
是女人的聲音。
溫知夏渾身一緊,立馬掛斷了。
這麼晚了,他不會還在公司吧?
還是在應酬?
這個女人是他的同事,還是夥伴?
溫知夏回想起,他以前在家裡,遇上走不開的情況,也會讓自己幫他接電話。
這讓她覺得,他是信任自己的。
現在這也是他信任的人嗎?
溫知夏捏著手機,沒有勇氣再打過去。
“知夏!”孫明昊路過辦公室,“吳主任找你,在會議室。”
溫知夏立刻打起精神,往會議室去,推開門,看見幾個領導模樣的人圍坐在圓桌前。
“哦,這是張誌明的住院醫師,溫知夏。”吳主任介紹道,讓她坐到旁邊,“知夏,這是醫療基金會的領導,昨天張誌明的家屬反映說讚助款項一直沒有收到,現在家裡負擔不起治療費用,要轉到下麵的醫院。”
“轉院?”溫知夏錯愕,“他們沒有跟我溝通過。”
“轉院的話,基金的資助就要重新走流程。”另一個領導說,“有些醫院不符合我們基金會的讚助標準。”
其實醫生都是越老越吃香,之前很多家屬看溫知夏年紀輕輕,都對她不是很看重,溫知夏猜測,這次也許仍然是這個原因。
但她不糾結患者家屬怎麼看她,她能做的就是儘自己最大的努力,為他們爭取最大的利益。
“我不太建議現在轉院。”她看向基金會領導,說,“我們院的燒傷科有全國最好的設備,張誌明現在剛做完第一次植皮手術,且不說他有沒有度過危險期,現在這個天氣把他折騰去轉院,隻會讓他的情況更嚴重。”
基金會領導問,“那麼患者還要進行多少次手術,大概還需要多少費用?”
張誌明是個普通的電路檢修員,一個人養活妻兒和母親,現在手術和治療費用已經花了二十來萬,還欠著銀行的錢。
“最少還有兩到三次,預計八十多萬。”溫知夏分析,“但他還不到四十歲,身體機能各方麵都有很大的救助希望,現在放棄太可惜了。”
聽完她有條有理的分析,幾個領導又討論了一下。
“我們現在,最多可以三萬元的補助。”片刻後,基金會的領導說。
溫知夏急忙問,“那要是追加,是不是又要重新走流程?”
幾個領導點點頭。
“好,那就不急著追加。”她怕耽誤時間影響治療,“那就三萬,我再讓他的家屬申請網絡眾籌,湊一湊,張誌明第二次的植皮手術就有著落了。”
“那就先補助三萬。”一個大佬模樣的男人站起來,“十個工作日到賬,你再跟張誌明的家屬溝通一下,有什麼情況再協調。”
溫知夏終於鬆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
夜晚的紐約大街上,依舊熱鬨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