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若時捂著腰,在一眾大爺大媽的指指點點下,上車離開。
溫知夏虛脫地蹲在地上,把臉埋在膝蓋裡,連哭的力氣都沒了。
樊孝琳追到小區的時候,正好看見傅若時開著車出去。
緊接著就看見蹲在地上哭的溫知夏。
這個死男人,又在欺負我的寶!她怒不可遏,抄起門衛大爺擋門的磚頭,掄圓了胳膊,就要往傅若時車上砸。
看她殺氣騰騰的樣子,門衛大爺差點嚇尿了,正要阻止,卻看見樊孝琳自己放下了。
砸壞了邁巴赫我賠不起,改天偷偷把他車胎捅了吧。
幾個大爺大媽正圍著溫知夏。
一個大媽安慰她,“小姑娘彆哭了,男人沒了再找唄,去我家吃飯不?”
一個大爺從菜籃子裡掏出兩袋乾脆麵,“姑娘,我孫子說這個好吃,給你吧?”
“謝謝”看著善良的鄰居,溫知夏十分感動。
這世上好人千千萬,就是不包括某個人。
次日清晨。
溫知夏是被屋外的煎餅味香醒的。
“你醒啦!”見她起來,樊孝琳關了火,將煎餅和粥端上桌。
她昨晚一直在這邊,邊趕新聞稿邊陪她。
溫知夏大哭一場後累的虛脫,洗了個澡就鑽進被窩,全程都很沉默。
然而一直到深夜,樊孝琳還是能聽見房間裡傳來微弱的抽泣聲。
她沒有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追問溫知夏發生了什麼,很多事情再說一遍,無異於把傷口撕開給彆人看。
“我昨晚睡覺,沒踢你吧?”溫知夏吃著餅,逐漸恢複能量。
“我哪有時間睡,”樊孝琳哀嚎,“領導說我再不交稿,就要把我調到地方台了,嚇的我趕了一夜。”
溫知夏同情地摸了摸她的頭,“一會兒我去上班,你補一覺,下班回來我給你做晚飯。”
“好耶!”
此後將近一周的時間,傅若時都沒再聯係溫知夏。
也許是天太熱,也許是工作太忙。溫知夏輾轉在醫院和家之間,幾乎快要把這個人忘了。
樊孝琳還是一有空就來她家寫稿蹭飯,她晚上寫稿,溫知夏聽著的鍵盤聲,反而睡的更香。
這天傍晚。
溫知夏結束會診。
內容是關於前幾天的一個女患者,她是殺蟲劑暴曬後爆炸導致的燒傷,胸部以上非常嚴重,食道也燒傷了,已經到了需要插管的程度。
但患者的丈夫一直不願插管,來醫院吵了好幾次。
正在這時,曉雅敲門進來。
“知夏,張誌明的家屬來看你了!”她指著外麵,“你快去!”
溫知夏心中一喜,大步往住院部。
之前張誌明因為家裡經濟狀況,家屬一直說要轉院,溫知夏和基金會的領導催了無數次,又給張誌明的家屬溝通了無數次,終於等到了這筆資助款。
她越走越快,差點撞上迎麵而來的吳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