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若時講完這句,徐卉就掛掉了電話。
她想讓溫知夏聽見的,已經傳達的淋漓儘致。
徐卉十分佩服自己的隨機應變,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成借刀殺人和誅心。
溫知夏現在肯定難過死了吧,她一邊冷笑著,一邊趴在牆邊繼續偷聽。
隻聽宋愛玲接著說,“你怎麼沒損失?你也28了,明年就30了,媽不想催你那麼緊,可是你結婚這麼多年也沒個一兒半女,彆人會覺得你有問題的,你媽我走在街上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那您彆上街不就行了?”傅若時笑著說,“誰戳您脊梁骨了?告訴我,我把他手指頭砍下來。”
宋愛玲噎住。
傅若時接著說,“就算跟彆的女人結婚,我這幾年也沒有要孩子的打算,浪費時間。等過了35再說吧。”
“男人過了30就不如以前了,”宋愛玲話意委婉,“你還想過35?你是不是想把你媽急死?”
傅若時有點不耐煩了,“您怎麼知道我不如以前?溫知夏跟您打小報告了?”
宋愛玲再次被他噎住。
兒子這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跟他爭口舌沒有一點好處。
想到這,宋愛玲再次切回正題,“徐卉爸媽之前跟我鬆口,說隻要你願意娶他們女兒,他們不介意你二婚,況且徐家這幾年給咱們幫了不少,你和徐卉在一起,對傅氏未來的發展都有好處。”
聽見提到自己,徐卉立馬把耳朵貼近牆根。
她屏住呼吸,等待傅若時的回答。
“不行。”傅若時語氣強硬,“徐家的背景太複雜,得勢的時候看不出什麼,萬一失勢了,傅氏也跟著遭殃,這樣的人您敢用我不敢用,您要是實在喜歡她,把她招到您公司當秘書,再給她物色個青年才俊吧。”
聽見如此不留餘地的回答,徐卉仿佛感覺被人打了一巴掌,臉火辣辣的疼。
不愧是傅若時,時時刻刻都是這麼精打細算,權衡利弊。
徐卉並不覺得自己輸,而是覺得此刻沒有被傅若時選擇,是因為風險大,而溫知夏被他選擇,無非是她風險小,性價比高而已。
那她會證明給他看,自己的風險比溫知夏更小。
她躡手躡腳離開走廊,回到保齡球室,將傅若時的手機放回原有的位置,自己若無其事繼續玩手機。
而另一邊,溫知夏看見傅若時的話後,久久回不過神。
她不知道他是故意給自己聽的,還是在彆的情況下說的。
知道他會這樣想,但每當這些話清晰地從他嘴裡說出來是,她還是覺得很難過。
溫知夏最終沒有再打回去,她再次告誡自己,不要自作多情,抓緊時間離婚。
下班離開科室的時候,溫知夏感覺頭暈目眩,累的快要虛脫了。
這幾天連日的突發事件,導致她一直沒能好好休息。
在等電梯的時候,她再次注意到有幾個科室的醫生護士在看自己,等她看回去,他們又將眼神移開了。
算了,想看就看吧,溫知夏沒有心情理會這些,隻想好好回家休息一下。
一下電梯,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好從外麵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