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夏簡直想一巴掌呼他臉上。
“生個球啊!”
這話本來是罵他的,但她又氣又急的樣子實在是太好玩,傅若時又繃不住了。
他一下倒在側溫知夏肩上,悶聲笑了半天,笑到床都在抖。
直到被她肩膀硌疼了臉,才抬起頭。
“生球也行。”他正了正神色,說,“有能耐你生,就算你生個鴨蛋,我也一定負責,把他撫養長大,送上京城趕烤。”
溫知夏被他一頓插科打諢,差點又忘了這趟來的正事。
她終於能推開傅若時,儘管傅若時也沒真想乾什麼。
“顧淳這件事,你可以不要再去找他追究了嗎?”溫知夏回到正題,“藥真的不是他下的。”
“那是誰下的。”傅若時低著頭,一邊扣扣子一邊問,“你倆在家裡乾什麼?”
他語氣波瀾不驚,雖然聽不出情緒,但認真起來的時候,又帶著強烈的壓迫感。
溫知夏並不想重複她和顧淳當晚的情景。
她隻記得顧淳一遍又一遍問她,你到底喜歡誰。
“沒乾什麼,他送我回家而已,”溫知夏生硬地說,“這件事到此為止,我自認倒黴,你也彆追究了。”
“笑話!”傅若時站起來,“我女人在外麵被下藥,這事就這麼算了?你當我吃軟飯的?我就不明白,你到底看上顧淳什麼了?你是不是瞎??”
“我以前是瞎了,後來不是被他治好了嗎。”溫知夏淡淡道,“再說,你女人那麼多,要是每個都在外頭喝兩壺,你管得過來?”
傅若時愣了愣,“我哪有女人?”
“徐卉啊,”溫知夏直言,“還有我跟你結婚三年來,那些上門追求你的形形色色的美人,你說你要是瘸了癱了,她們都會排著隊伺候你。”
傅若時皺了皺眉,“我跟徐卉是發小,我對她又沒感情,以前那些女人,我不都把她們刪了嗎,你不會忘了吧?”
“你對誰有感情?”溫知夏冷笑,“連親爹都能賣都能坑,你對誰有感情?”
傅若時啞口無言。
爹不就是用來坑的?
看他默不作聲,溫知夏覺得自己說對了。
反正他總有理由,還總弄的自己像在無理取鬨。
以前的溫知夏看見他和彆的女人眉來眼去,會委屈會心痛,也會哭著追問他和她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也許是享受這種被包圍的感覺,也許是他在篩選未來的傅太太。因此,即便他三番五次和那些女人撇清關係,溫知夏也並不覺得自己是特彆的,不過是那些女人沒能通過他的篩選,出局了而已。
傷心久了就會麻木,後來看見徐卉發的那些和傅若時約會的照片,她心裡已經沒了波瀾。
就算昨天被下藥、被掐著脖子的是徐卉,他也照樣會打的對方爬不起來。
因為他的玩具,他可以隨便玩,但彆人不能玩。
他的尊嚴和驕傲,勝過世間萬物。
“等我們離婚,你愛找哪個就找哪個,”溫知夏麵無表情,“當然,你現在也可以找,但沒了我這個拖油瓶,你可以玩的更儘興。”
傅若時冷哼一聲,“既然你也咬定我是這麼放蕩不堪的人,那你跟我有什麼區彆?”
“我認為你是什麼人不重要,”溫知夏說,“等我們離婚了,我就是你的陌生人,你會在意陌生人的評價?”
“好好好。”傅若時再次氣到失語,“我知道了,你大清早跑這來,就是為了告訴我,你要跟我離婚,我也不能去追究顧淳,不能耽誤你倆雙宿雙飛,對不對。”
溫知夏“你要是非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
傅若時高血壓都快犯了。
他冒著大雨,急的差點發瘋,手關節現在還在隱隱作痛,怎麼好像自己是在無理取鬨?
豈有此理!!!
“你要是不忙,我們明天早上去民政局,把證領一下,”溫知夏淡定地說,“你還有一天的時間,找不去的理由。”
傅若時哼笑一聲,“誰跟你找理由?明天早上十點,民政局不見不散。”
說完,他嘭一聲摔了門就走了。
在關門的瞬間,溫知夏又看見了他拳關節上的創可貼。
不管怎麼說,那拳也是為自己受傷的,他切實的救了自己,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