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把她推進火坑的……
想到這,溫禮濤又急又自責。
“咳,咳咳咳!!”
他悲憤交加,捂著心口猛咳不止,臉色是病態的潮紅。
徐卉往後退了退身子,神情嫌棄地把帶來的茶葉放在地上。
“這是若時的母親讓我給您的,”她說,“既然您不舒服,那我不打擾您休息了,我先走了。”
“不要,”溫禮濤拿起茶葉,“我不要,你拿走,拿走!”
說完,他追上徐卉,咣當一聲把茶葉扔在走廊上,把路過的人都嚇了一跳。
徐卉也嚇了一跳,她立馬加快步子跑走了。
茶葉撒了一地,溫禮濤捂著心口,鑽心的疼讓他的冷汗直流。
他沒站穩,扶著門軟倒在地上。
陪護大姐回來,看見老人家臉色慘白,連忙去叫醫生。
她正要打電話給溫知夏,老人卻攔住她,說,“乖乖昨天上夜班,現在在睡覺,彆吵她了。”
想到孫女為自己這麼忍辱負重,老人家心如刀割。
很快,幾個醫生來為老人家檢查了身體,確認沒大問題後,囑咐他多休息。
次日上午。
溫知夏收到的陪護大姐曹燕的微信,讓她去看看溫禮濤。
之前她去看,老人家怕耽誤她工作,就不讓她天天去,說影響他休息。
溫知夏現在什麼都依著他,他不讓去,她就不去。
想著這幾天晚上沒排班,她給傅若時發了個信息。
爺爺現在想看自己跟他出雙入對,隻要爺爺能快點好起來,她不是不能去求他。
【這幾天有時間嗎?一起去看看爺爺吧。】
傅若時收到信息時,正在紐約新澤西的一家會所跟人喝酒。
鄰座的華人總裁瞟到這行字,笑著說,“老婆催你回家?”
“催的緊。”傅若時假裝頭疼,“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是最忙的時候,也不體諒一下我的不容易。”
他不想給合作夥伴太妻管嚴的印象,於是模棱兩可地給溫知夏回【在美國】
溫知夏收到回複後,有些失落。
三天後。
傍晚。
溫知夏從門診下班,準備自己去住院部看溫禮濤。
剛走到門口,她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您這哪兒的話?”男人說,“我送出去的東西,哪有還收回來的道理?”
緊接著是溫禮濤謹小慎微聲音,“哎呀,這不行的,傅先生,這真的不行”
爺爺卑微的聲音讓溫知夏心很疼。
她推開門進去,看見傅若時站在爺爺床前,眉頭微蹙,神色不佳。
“乾嘛趁我不在凶我爺爺?”溫知夏氣不打一處來地瞪著他,“他不能受刺激,你不知道嗎?”
她看著床上的溫禮濤,兩天不見,老人莫名瘦了一圈,之前還略顯紅潤的臉頰又暗沉下去。
“你跟我爺爺說什麼了?”溫知夏看著床上的房產證和金卡,“你是不是說話刺激他了?你拿這個乾什麼,你這時候能彆給他壓力嗎?”
傅若時愣了愣。
“我沒凶啊。”
他今天從美國回來分公司辦事,一下飛機就直奔附院,還帶著兩張金卡和一套市中心大平層的房產證。
溫知夏什麼都不要,他以為給她爺爺總可以,搞半天,老爺子也是說什麼都不肯收。
傅若時給他推脫的有點急,他從小到大沒被人拒絕過,偏偏在這姓溫的一家屢屢碰壁。
他很沒麵子,說話聲音就大了點,就被溫知夏聽見了。
溫知夏這幾天照顧爺爺壓力也很大,一點風吹草動,也容易過度反應。
“傅先生沒有凶我,”溫禮濤趕緊解釋,“乖乖,你不要誤會他。”
看見溫知夏,老人家又想起前天那人說她是小三的事。
他想問個究竟,但眼下傅若時也在場,他又不知如何開口,急的直冒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