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傍晚,秋風微涼。
九洲望海樓從來不缺尊貴的客人。
趙小寧帶徐卉抵達時候,傅若時已經站在門口等他們。
他披著件黑色羊絨大衣,裡麵是一件墨綠色啞光襯衫,站姿鬆弛,手背在身後,瀟灑隨性,氣度不凡。
“傅小爺,”看見他,趙小寧摘下墨鏡,訕笑著迎上去。
徐卉也喊,“若時!”
這是傅若時和溫知夏離婚後,第一次見到徐卉,她一如既往的穿金戴銀,但也許是之前網暴風波的摧殘,乾瘦的臉頰讓她顯得憔悴,濃濃眼妝給又她增加了一種神經質的氣息。
感覺精神狀態不大好。
徐卉從下車後,眼睛就沒離開過傅若時。
他還是那麼貴氣逼人,肩寬腿長,再看趙小寧,幾萬塊的杜嘉班納給他穿的像地攤貨,腰間的肥肉還露出來一截。
趙小寧看見她看傅若時的眼神都拉絲,恨的牙癢又不好發作。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他明褒暗貶,“傅小爺親自出來接客,我哪來這麼大麵子?”
傅若時話裡有話,“這是我的地盤,我當然得親自接,聽說你們訂婚,我之前一直在忙,現在閒下來,大家聚一聚。”
今天他安排這場飯局,是想以退為進釋出誠意,如果這兩人答應以後不為難溫知夏,他也能維持表麵的和平。
進了包廂上了菜,傅若時端起酒杯,“之前我們有過不愉快,但大家都是一個圈子的,和氣生財,不要內鬥,害人害己。”
徐卉和趙小寧互看一眼,各有心思。
趙小寧今天不想來,但徐卉一聽見傅若時的名字,非來不可。
趙小寧隻能依著她,他喜歡徐卉多年,隻想和她結婚,因此隻能忍氣吞聲,聽她差遣。
“若時,什麼害人害己啊?”徐卉裝的很無辜,“好久沒見你了,都快聽不懂你說話了。”
傅若時看見徐卉,就想起她對溫知夏做的事,他不打女人的原則好幾次都動搖了。
但他今天組局是想談和的,就忍住了沒動手。
“不要叫我名字。”想到這,傅若時將酒一飲而儘,“叫傅總吧。”
“若時,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徐卉不肯改口,“知夏那次,我是被人陷害的,我被人下藥了,我當時根本不清醒,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傅若時一聲不吭,心裡十分反胃。
一旁,趙小寧實在看不下去徐卉那樣含情脈脈看著傅若時的眼神了。
“老婆,你馬上就要備孕了,彆喝酒,老公我幫你喝。”
傅若時趕緊跟他碰杯,跟他喝都不跟徐卉喝。
“誰要備孕了?”徐卉嫌棄的眼神都藏不住,“我跟若時從小一起長大的,我跟他都這麼久沒見了,喝一杯怎麼了?”
她平時沒這麼嫌棄趙小寧,但今天看見傅若時跟他站在一起,那降維打擊太鮮明,想不嫌棄都不行。
明明她才是應該站在傅若時身邊的女人,如今隻能跟這頭豬在一起。
全是溫知夏害的,她對溫知夏恨之入骨。
趙小寧被她推開,臉色有點難看,但還是耐著性子,“好好好,你喝。”
他看了一眼傅若時,看對方挺拔高挑,皮膚白皙如玉,再看看自己的啤酒肚和黑漆漆的皮膚,恨不得現在找把刀,把他臉劃了。
男人嫉妒起來比女人厲害多了。
傅若時也看懂了局勢。
徐卉惦記自己,趙小寧卻滿眼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