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若時能聽得進去蔣晟的話。
“那我淺看一眼。”他站起來,“你們先休息。”
這邊,溫知夏換好衣服,準備回家。
她剛一上走廊,正好看見傅若時從對麵過來。
四目相對,一個有點心虛,一個有點無奈。
“怎麼不回我信息啊,”傅若時拉著她,“緊張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有什麼事呢。”
溫知夏沒聽出他話裡的含義,“謝謝傅總關心,我能有什麼事,我每天兩點一線,除了上班,就是吃飯睡覺。”
“那晚上一起吃飯吧,”傅若時邀請,“想不想吃淮揚菜?”
前幾天還跟徐卉和趙小寧談笑風生,今天請自己吃飯,這也太割裂了。
溫知夏難以理解。當初徐卉差點要了自己的命,傅若時說跟徐家斷絕了關係,如今卻又聚在一起。
“傅總,謝謝您百忙之中還來關心我,”
想到這,溫知夏說,“吃飯就不必了,我身份低微,和我吃飯您也得不到什麼利益和價值,您的時間寶貴,不要為此浪費了。”
傅若時敏銳地聽出她話裡有話,怕有更多誤會,於是問,“吃個飯要什麼利益,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
他問的直接,溫知夏也答的爽快,“沒有,就是不小心看見了新聞,你和韓灼君,徐卉,趙小寧才是一個圈子的,你和他們吃飯,比跟我吃飯能獲得更多利益,沒必要在我這浪費時間。”
原來,她是看了韓灼君公司周年慶的新聞。
傅若時很委屈。
他是專程給小韓撐場子的,他也不知道趙小寧在。
“我冤枉啊,我這麼潔身自好一男的,我怎麼可能跟徐卉趙小寧一個圈子啊?我他媽冤死了,”他無措解釋道,“你不知道,我恨不得現在就”
說到這,他硬生生把【弄死他倆】給咽了回去。
然而,溫知夏看他說不出個所以然,反而覺得自己猜對了。
“您沒有義務跟我解釋這些,”溫知夏道,“傅總,不是一路人就算勉強在一起,也注定會走散,你比我更明白這個道理。”
“溫知夏,我跟你才是一路人,”傅若時急切地說,“我因為崇拜你父親才主動認識的你,我和你全家三觀都一樣。”
談到溫正茂,溫知夏有些傷感,但她不相信這個理由。
“一不一樣無所謂,我們已經分開了。”
溫知夏說完,轉身就走。
傅若時正要跟上,卻被迎麵而來的南楷捷堵在了走廊中央。
“傅總,有些事情不要勉強,”南楷捷攔住他,“錢和權是好東西,但不代表它能讓你為所欲為。”
“什麼意思?”
傅若時俊臉陡沉,“南主任,你以什麼身份教我做人?你有資格嗎?”
“我沒有,”南楷捷淡淡一笑,“知夏跟您已經離婚了,你這樣死纏爛打,跟那些強取豪奪的土匪有什麼區彆?你們闊少追女人,不過是砸錢砸資源,不過在揮霍你們本來就用不完的東西,你們隻會索取和掠奪感情,你們懂什麼是愛嗎?”
他的話撕下了大部分闊少追妻的華麗麵具,聽起來刺耳無比。
“南楷捷,”傅若時忍下火氣,“你說的我不完全否認,但你一個醫生,不了解具體情況就下結論,批判我,你嚴謹嗎?你怎麼知道我不懂愛?你跟我談一下試試?”
南楷捷笑了笑,“傅總還是這麼幽默,我的意思是,知夏是個好姑娘,她應該得到幸福,我幫她說句公道話而已,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彆給臉不要臉。”
傅若時差點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