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溫知夏很不解,“我為什麼要生氣?”
傅若時指的是宋愛玲針對她的事,但溫知夏並不是一個記仇的人,她轉頭就忘了。
“哦,你說宋總啊,”溫知夏很快反應過來,“我沒生氣,我給你打電話隻是想把話說清,以前我們因為很多話沒說明白,造成了不必要都誤解,所以這次我選擇直接說。”
傅若時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太好了,你不生我的氣就好了。”
“你跑這麼遠,就是要跟我說這個?”溫知夏詫異。
傅若時正經地點點頭,“你以前經常不開心,但我沒有問原因,以後不會了。”
“你彆這樣。”溫知夏很為難,“我們真的離婚了,沒有以後不以後的。”
“朋友朋友,做朋友可以吧?”傅若時已經徹底被磨沒脾氣了,“我們又沒深仇大恨,就算離婚,不至於老死不相往來吧,萬一我以後燒傷了,我還得找你給我掛號吧?你以後給領導訂酒店訂不到,我還可以給你騰個包間吧?”
溫知夏皺眉,“什麼燒傷不燒傷的,你知道燒傷有多可怕嗎?哪有你這麼說自己的?”
她忽然嚴肅,把傅若時嚇了一跳。
“你對我笑一個,我就不說。”
“那你說吧,我走了。”
溫知夏不慣著他,轉身上了出租,瀟灑離開,留下傅總破碎的心在夜風中飄零。
三天後的清晨。
太陽初升。
寒山寺是錦城最大,香火最旺的寺。
天亮時分,鐘聲響起,香火繚繞,一眾虔誠的香客陸續進寺,為各自的心願禱告。
布衣長衫的僧人仙風道骨,背在身後的手裡掛著一串佛珠。
他身旁的年輕男人一身清黑裝束,手持三柱高香跪在佛像前,飄渺的煙霧中,他神色沉靜,垂眸俯身叩拜三下,站起來將香插進香爐。
“令尊令堂最近身體好嗎?”見傅若時請完香,廣安問他道,“以前你從不磕頭燒香,今天是得了什麼緣法?想著來燒香了?”
傅若時望著眼前的大佛,“我想求個平安符,不是我自己用,我送人。”
廣安哦了一聲,“是送親朋好友,還是”
“送最愛的人。”
廣安恍然大悟。
傅家與廣安師傅緣分匪淺,因此每年都會定時來這邊祈福捐款,以往傅若時不常來,他不信神佛天地,隻信自己,還私底下笑話傅克明迷信。
但是在幾次把溫知夏從生死線上救下之後,他忽然覺得有很多事不是他能掌控的,好像有無形的力量在將他牽引。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渺小和脆弱。
“我在你們出家人麵前說情愛,是不是不太好?”傅若時淺笑著問廣安,“你們是不是一出家,就不能談情了?”
廣安搖頭,“非也,萬物皆有緣法,情生也是緣起,佛祖鼓勵有情眾生彼此關愛,信任守護,才能共同激發起對萬物慈愛包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