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做。”
傅若時任性搖頭,“有沒有保守點的治療辦法?你們西醫動不動就要切這切那,能不能溫和一點?”
問題是,安德森還不了解他嗎,他這種人根本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要是給他保守治療,等於沒治療,還不如快刀斬亂麻,割以永治。
“這隻是暫時不能說話而已,”安德森說,“否則一旦增生病變,永久不能說話都是其次,可能會要你的命。”
傅若時半信半疑地地摸著喉嚨,“暫時是多久?三天?”
“半年。”
“……那我還是死了吧。”
安德森歎了口氣,“若時,你是不是還在忙跟你前妻複婚的事?所以你必須不停地跟她溝通和說話,對嗎?”
他說到核心,傅若時剛才還開玩笑的表情也隨之黯淡了下去。
溫知夏現在剛到靜海,儘管她自己能適應環境,但傅若時最近在靜海考察一圈,覺得這地方民風彪悍,人素質良莠不齊,她工作的醫院也有不少黑曆史,他還是不放心。
怎麼嗓子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這個時候出事?
開刀住院,動輒個月,這期間的變數太大了,回頭又是全麻又是吃藥,萬一有個什麼昏迷嗜睡腦霧的副作用,溫知夏有事他都不能趕過去幫她。
忽然,就怪無助的。
“我想想吧。”傅若時垂眸,看著手機屏幕上溫知夏的照片,眼裡浮現惆悵的情緒,“你先給我開點緩解的藥,說不定我吃兩天就好了呢?”
安德森拿他沒辦法,隻能給他寫了個藥方,並再次警告,“不要再抽煙和勞累了,辣的也不準吃了,最重要的是要保持情緒平穩,不要生氣和傷心。”
安德森這邊做完體檢離開,唐老的血常規也查的差不多了。
“沒什麼問題的唐老,”王心潔給他道著歉,“抱歉啊,給您添麻煩了。”
唐老看看唐正,又往外麵看了看,“小溫醫生呢?她又去哪了?”
“爸”唐正不滿地皺了皺眉。
但王心潔一下就讀懂了唐老的心思,“小溫在呢,她沒什麼事,我把她給你叫來!”
但是溫知夏很忙。
她剛被叫去急診,正在給一個小腿絞進自行車裡的小男孩處理傷口。
手機一直震個不停,是王心潔找不到她,在瘋狂打她電話。
溫知夏直接關了手機,把手機扔在一邊。
“小溫,你怎麼躲在這啊?”
王心潔火急火燎跑進來,那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個患者病危了。
她一看見這裡是個受傷的小男孩,更沒放在眼裡,“唐老找你呢,你快去!”
“我在忙。”溫知夏聚精會神給男孩清理膝蓋的傷口,“急診沒人,我走不開。”
“你給我吧,我親自給你代班行了吧?”王心潔說,“這點小傷沒什麼大不了的,唐老是領導,他是不能得罪的。”
“您的意思是患者可以得罪?”溫知夏冷聲反問。
“哎你怎麼說話呢?”
話音剛落,唐老已經出現在急診室門口。
“小溫,你忙好了嗎?”
溫知夏差點就要跟他翻白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