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鎖上門,甚至來不及打開水龍頭,鮮血就奪口而出。
暗紅色的血和潔白的瓷磚形成鮮明對比,星星點點,狀若紅梅。
外麵溫知夏回過神來,他嗓子還沒好!
不該刺激他的!
一念及此,溫知夏後背的汗都下來了,她跑到衛生間門口,用力拍著門,“傅若時!!你怎麼了!把門打開,讓我看看你的情況!”
傅若時怕嚇著她,伸手壓著門,不敢給她開。
他吐乾淨嗓子裡的血,才能張口說話,“喝酒了,吐一會。”
他嗓子啞的厲害,溫知夏再傻也聽得出來他在撒謊。
她懶得再勸,抄起床邊的折疊桌,咣的一聲直接把門砸開。
“臥槽”
傅若時一個哆嗦,差點被她砸到手。
闖進衛生間的瞬間,溫知夏就看見了鏡子上的血,還有臉色慘白,滿臉冷汗的傅若時。
“你怎麼了!!”她眼淚一下就下來了,她扳過他的臉,看見他殷紅的嘴唇明顯是吐了血的痕跡,“你彆嚇我好嗎?我不該那樣說你的,對不”
傅若時一把將她抱緊,也將她剩下的道歉堵了回去。
“彆說了”
“彆跟我分開。”
沙啞的尾音帶著哽咽。
溫知夏失神片刻,終於沒有掙脫他。
她靜靜地待在他懷裡,沒有掙紮也沒有掙脫,安靜地讓他抱了很久。
仿佛過去了一個世紀。
“好了好了。”
溫知夏率先恢複理智,她拉著傅若時,“你跟我去醫院,我找人給你拍個片子,做個喉鏡。”
傅若時被她的大力拉的一個踉蹌。
他剛緩過勁,看見溫知夏棉拖鞋還穿在腳上,忍俊不禁地扽住她,“不是,你就穿這個帶我去啊?”
溫知夏神色一僵,低頭看去
急糊塗了。
“咳。”她鬆開了傅若時都被她捏紅的手腕,“我幫你叫救護車。”
“好了好了,我死不了的。”傅若時按住她的手機,“你坐著,我跟你說怎麼回事。”
他喝了兩口茶,“之前嗓子劃傷沒好,加上最近連軸轉過頭,裡麵長了個結子,安德森說問題不大,就是要做個小手術,但我最近太忙,沒來得及。”
說完,他拿出自己的手機,把安德森醫生拍的片子給溫知夏看。
溫知夏看了半天,雖然陰影隻是很小的一點點,但他的症狀這麼嚴重,還是不容小覷。
“不行,還是要回去看看。”她說,“你這個明顯就是拖得太久,我帶你去趟附院。”
傅若時心想你都要帶我去醫院了,還不如跟我回家得了。
於是他問,“彆去醫院了,大晚上的耽誤人家休息,我叫傅家的醫生去山莊吧,你陪我一起?”
溫知夏不再猶豫,“好。”
眼下傅若時狀態不好,他不敢開車,就把車給溫知夏開。
溫知夏第一次開帕加尼這種頂級跑車,這車兩秒提速,她每一腳油門下去,心都快跳出來了,尋思這帕加尼中看不中用,除了好看一無是處。
一個小時後。
劉振和私人醫生的車已經停在莊園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