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你從來都沒見過他?”
任發顧不得旁人的驚駭,有些不死心的追問著幕後之人的消息。
任泊全將心底埋藏已久的秘密講出後,內心也感受到了久違的輕鬆,連帶著恐懼的情緒也消散了一些。
可聽到任發再次詢問,他內心的輕鬆感覺瞬間消散不見。
旋即心中升起一股怒火,臉上也掛起了怒容,咬牙切齒的說著“如果我知道我的那位好大嫂以及好侄子在哪,不用你們多說,我會主動帶著你們去找她們。
就憑我那位好大侄做的那些好事,我現在恨不得他們一家全部死絕。”
說話的時候,他表情也隨著話語變得凶惡無比,尤其是在提到“好”字時,更是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
任泊全這一副樣子,讓任發以及豎耳傾聽的眾人麵露疑惑,十分不解他的意思。
畢竟那是他的血親,即使身份暴露也不該對血親有如此大的憎恨才對。
“這兩個壇子裝的是誰你們都知道,可那兩個壇子你們知道裝的是誰嗎?”
任泊全指著麵前不遠處的酒壇,而後分彆指向第一個以及最後一個問道。
在場眾人有人點頭,有人搖頭。
任泊全見狀索性直接攤牌說道“第一個便是任光宗的原配,方氏。而最後一個則是我的生母李氏李巧鳳。”
提到生母時語氣恨意十足,一字一頓的念出了李巧鳳的名字。
沒有給眾人思考的時間,任泊全隨即繼續講述著從小被李巧鳳虐待的經曆。
聽著講述的眾人這才理解了之前任泊全為什麼會被嚇成那個樣子。
“而那兩個壇子裡麵裝的則是我的生父和我的好大哥,他們兩個王八蛋。”
任泊全說完李巧鳳的事情後,再次用手指著中間兩個酒壇,語氣中恨意不減反而在持續增加。
“這兩個王八蛋,騙我隻把父親的魂魄給鎮壓在院子裡,從來就沒有提過我那該死的母親也在其中。”
任泊全怒火中燒,如果不是有人攔著,他現在都恨不得上前一腳將壇子給踢翻,讓裡麵的鬼魂魂飛魄散。
“如果知道我那該死的母親還在院子裡,打死我也不會住在這裡,早就帶著家人搬離任家鎮了。”
任泊全對於李巧鳳的懼怕已經深入骨髓。
哪怕是怒火中燒,每當提到“該死的母親”這句話時,語氣不自覺的就弱了幾分。
人群中如任發他們這些上了年歲的人,聽後也是恍然大悟。
怪不得先前見到那稍微年輕一些的厲鬼樣貌會讓人感到有些熟悉,原來正是風水先生的父親,王啟勝。
當年王啟勝在任家鎮居住二十年,也算是比較有名氣的風水師,在場不少人家裡都曾請過他給看過風水。
“他們為什麼會把自己也給鎮壓在這裡?究竟想要做什麼?難不成就是為了讓此地形成一處陰宅鬼蜮?”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九叔向著任泊全提出自己的疑問。
“不知道。”
任泊全十分乾脆的搖了搖頭,轉而指向了剛被挖出來的紅木盒子道“我並不懂那些玩意,他們也沒教過我。
我隻知道家父被鎮壓在樹下,其他一切不知,哪怕是方氏被鎮壓在花園裡的事我也是不知情。”
聞言九叔不再多問,知道再問下去也是白費口舌,轉而走向紅木盒打算將其中的任光宗給釋放出來。
任家族老聽著他的話,則是微微歎息了一下。
對著生父口口聲罵著王八蛋,可麵對任光宗卻一口一個父親或是家父。
看來任泊全對於任光宗還是蠻有感情的,可惜造化弄人。
“任兄,你看現如今這事怎麼辦?”
黃百萬眼瞅著從任泊全口中也問不出什麼話了,線索也在此中斷,不由得就轉頭對著一旁的任發低聲問道。
他們原本對幕後凶手並不是太上心,有仇的又不是他們,而是任發。
可隨著風水先生一家人的計劃暴露,這幫富紳們也在心裡暗自警惕起來。
畢竟誰也不想成為下一個任光宗,老婆孩子都是彆人的,就連幾輩子辛苦積攢下來的家財也拱手他人。
所以他們在任泊全講述的時候,就悄悄地交流了一陣決定儘早把隱患給處理掉。
“我先去問一下九叔看他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任發也是正皺著眉頭愁著臉想辦法,聽到黃百萬的詢問也沒想到一個好辦法,便打算找九叔看有沒有一些其他手段,比如審鬼。
話罷,任發便起身走到九叔身旁。
九叔剛接過一個酒壇,正打算釋放著任光宗時,探頭見到任發就是一愣。
但得知他的意圖後,暫時停下了手中動作,起身對著他直接搖頭說道“行不通,常人都說鬼話連篇,一個鬼怎麼可能對你說真話?況且任老太爺還害他主脈斷絕”
到此,九叔不再言語,隻是靜靜的看著任發。
“當真不行?”任發還是有些不死心。
追查到現在這個地步已然是打草驚蛇,恐怕待他們一行人離開任泊全府邸後,幕後的人不久就會得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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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個時候,在想找恐怕也是大海撈針。
況且幕後之人還會風水術數,任發也不可能天天小心防備。
萬一哪天中了招,估計得和他爹一起去陰曹作伴了。
“任老爺,既然已經知道了張氏,不如從鎮子上的戶籍冊中查一下,可能她嫁入任家鎮時並未改過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