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李哥和小飛二人後,張浩與車夫在山林中兜兜轉轉了小半天,終於是尋到了比較暢通平坦的大路。
本想要加快下山,儘早趕到興安城,卻不想馬兒偏偏在此刻罷工。
任憑生拉硬拽,它就是不走。
無奈二人隻能小心翼翼的在原地等待。
不僅是防備李哥等人突然返回,還要小心山林中的野獸。
等待了許久,好在萬事大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終於在明月高懸之時,馬車才走出了山林,來到了山腳寬闊的道路。
張浩借著月光抬手看了一眼手中戴著的腕表,沒想到時間竟然已經來到了晚上八點半左右。
隨後詢問車夫路程。
得知距離興安城已經沒有多遠,大概還有半個小時左右就能抵達。
於是張浩便催促著車夫儘快趕路,一頭重新鑽入了車廂。
本來車夫還有些心疼馬兒,不忍揮鞭提速。
可忽然聽到山林中傳出的狼嘯,立時臉色一變也顧不得心疼馬兒。
甩動韁繩揮舞馬鞭,朝著興安城奔襲。
大約又奔襲了十分鐘左右。
車夫憑借著月光,忽然看到前麵的道路上倒著一棵樹,忙拉著韁繩將馬兒速度給減緩,最終樹木前方不遠處停了下來。
張浩正在車廂內閉目養神思考行程對策,不曾想馬車突然減緩速度,險些讓他一頭從車廂內栽出來。
張浩扶著車廂起身,掀開簾子問道“怎麼回事?”
隻見車夫並未回話,隻是用手指了指前方的樹木,然後警惕的打量著四周,隨後才壓低聲音問道“有些不對勁,那樹是被人搬到路中間的。”
張浩聽後臉色微沉,憑借著月光看向大樹。
發現大樹早已乾枯,隻不過地上卻僅有少許的落葉,但並沒有見到斷枝散落,不由心底一沉。
“調轉馬車,從其他地方繞過去。”張浩壓低著聲音說道。
對於一些電影劇情裡的老橋段,張浩可謂十分熟悉。
大樹擋在馬路中間,兩側必定藏匿有人。
隻要等他們下去搬動大樹的時候,賊人往往都會從兩側跳出。
車夫點著頭,警惕的打量著四周,牽引著韁繩調轉馬車。
張浩也幫不上車夫的忙,隻能眼睛死死地掃視四周,注意著風吹草動。
好不容易調轉過馬車,剛想要揮鞭離去。
二人抬頭卻見前麵不遠的道路上,突然又橫著一輛馬車。
憑借著月光看著那熟悉的車廂顏色。
張浩暗道一聲不好,還不待他有什麼動作的時候。
坐在車轅上的車夫忽然驚呼一聲,整個人被拽下了馬車。
“彆動,否則彆怪我的刀子不長眼。”
李哥突然出現車夫剛才坐在的位置,隻見他拿著一柄泛著寒光的匕首,目光陰冷的盯著想要跳車的張浩。
匕首距離張浩僅有一步之遙,讓他止住了身形。
“放過我隻隻要你放過我,我把身上的錢都給你”車夫的痛苦求饒聲突然從馬車下傳來。
此刻他被李哥一腳踩著趴在地上,後背還泛出一抹鮮紅,顯然是被從後背捅了一刀。
傷口痛的他止不住的哀嚎,下意識的想要掙紮翻身,卻惹得李哥抬腿就是一腳朝他跺去。
張浩則趁機向右側跳去,利用車廂擋住了李哥的目光,顧不得腳步踉蹌朝著路旁的樹林就衝了進去。
“該死,小飛快追上攔住他。”李哥麵色發狠,朝著前方正向著馬車跑來的小飛怒吼了一句。
隨後拿起匕首彎著腰又給了腳下的車夫一刀,直到對方沒了聲息後,跳上馬車在車廂內搜索著。
可見到空蕩蕩的車廂,李哥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隨後也馬不停蹄的衝入樹林中。
樹林內,張浩奪路狂奔。
他不知道對方到底有多少人,生怕被圍追堵截。
於是也沒有朝著興安城的方向跑,反而埋頭朝著樹林深處跑去。
小飛同樣手拿著一把匕首,在林中看著張浩逃離的背影眼中泛著精光,加快腳步朝他追去。
張浩就像是沒頭蒼蠅一樣,在樹林中兜兜轉轉不知跑了多久。
他隻覺得此刻胸口就像是都要炸了一般,想要停下來休息。
可身後的傳來的腳步聲卻始終不停,隻能埋頭向前跑著。
“轟隆隆”
一聲旱天雷響徹夜空,就像是張浩的喪鐘被敲響一般。
他的步伐越來越小,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不堪,大腦也隨著急促的呼吸感到一陣頭暈眼花。
最終,眼前一黑直接倒在了地上。
“呼呼你個富家少爺還他媽挺能跑”
小飛此刻也終於追了上來,他站在張浩的身旁雙手撐著膝蓋,彎著腰大口的喘著粗氣罵道。
恢複了一些,見張浩沒有回話,便緊握著匕首將他扒拉過來躺在地上。
“哎,醒醒,不要給我裝死。”
小飛見他胸膛依然還在上下起伏,便猛地拍著張浩的臉蛋,見他閉著眼睛還不回話就繼續拿著匕首威脅道“在裝死,老子直接一刀捅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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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浩被拍的臉頰火辣辣的疼,疼痛也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
剛睜開眼睛,便看到明晃晃的匕首在他眼前晃悠著,瞳孔微縮立刻開說道“你是誰?究竟想要做什麼?”
原本他猜測對方是譚景洋的人,可很明顯對方不是。
因為剛才奔跑過度已經陷入了昏迷,直接把自己綁了給帶回去交差就行了。
可不會像現在這麼麻煩來喊醒自己,明顯是圖謀自己的東西。
可惜他的想法不能說錯,但也不能說對,隻能說一半一半。
他打死都不會想到譚景洋的人會中途叛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