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二樓,慘叫聲接連不斷。
房客們都因為昨天下午曹大帥的封鎖盤查,都沒能從酒店離去,大多數都困在二樓客房。
先前最開始停電鬨僵屍的時候,房客們雖然是聽到了一些動靜。
但想到持槍的士兵在外麵,誰都沒有出門查看情況,反而待在屋內悶頭大睡。
而現在士兵們的慘叫聲不斷響起,也將睡覺的房客們徹底驚醒。
許多不知情的人都下意識的打開房門查看,卻不想直接變成了僵屍的口糧。
吳真人靠著牆喘著粗氣聽著外麵的慘叫聲,知道酒店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目光瞥到窗戶前的衣架上掛著的黃布包,心中立時一喜趕忙上前把布包拿了下來查看。
黃布包內紙、筆、墨齊備,還有不少的符籙和朱砂。
陰差陽錯之下,吳真人竟跑到了師兄錢真人他們的套間之內。
又抬頭看向窗外,見外麵天色已經漸漸蒙亮。
吳真人緊緊懸著的一顆心也稍稍放下了一些。
提著桃木劍挎上布包,然後打開了窗戶直接跳上了窗台。
他沒有像張浩一樣跳下窄道,而是一步跨上了護欄圍牆。
原本想要直接跳到對麵街道的建築上麵,繼而逃離酒店。
可是憑借著天色打量了一眼兩者之間的距離,卻又升起了退縮之意。
尤其是低頭看到下麵遊蕩的僵屍,更是不自主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接著扭頭看向左右,見左邊儘頭已經沒了道路。
於是他跳下圍牆貓著腰,順著窄道向右側快步走去。
打算借助酒店正門的露台,繞到酒店的西麵。
酒店坐北朝南,除了東麵隔著一條寬闊的胡同外。
南北兩麵分彆與大街相連,隻有酒店的西麵與周邊商鋪相連。
貓著腰,輕踩著腳步,避過沿途的窗戶。
吳真人剛轉過拐角到達了露台,抬頭就猛然看到前麵有道身影。
與他此刻姿勢相同小心翼翼的趴在前麵的拐角處,伸著頭在向前張望。
這身影並不是彆人,而是早先一步跳窗出來的張浩。
吳真人根據服飾背影也認出了張浩,悄聲來到身後,然後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使得正在伸頭張望的張浩身軀一震,猛地轉過頭來就被吳真人給捂住了嘴巴。
“噓!”
隨後吳真人鬆開了他的嘴巴,伸出手指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然後悄悄直起腰扒著張浩頭頂上方的位置,向著西側伸頭看去。
而張浩則是趁著吳真人張望的時候,悄悄地把左手中拿著的匣子炮給收了回去。
“嘶。”
正在張望的吳真人突然吸了一口涼氣,趕忙蹲了下來。
西側的窄路上竟然也出現了僵屍,數量還不止一兩個足足有五個之多。
此刻他們正嗅著氣味,漫無目的的轉圈遊蕩,還沒有向這邊走過來的意思。
“怎麼這裡也有了?還這麼多!”
吳真人生怕張大嘴巴說話讓人氣給飄過去,壓低著聲音向張浩問道。
“不知道。”
張浩搖了搖頭,他剛到達露台的時候就發現了西側的僵屍。
不過距離較遠又在外麵比較空曠,所以僵屍並沒有尋著人氣朝著他這邊走來。
但他始終都沒有放下心中的警惕,死死地盯著僵屍的一舉一動。
如果不是手中隻剩下三張鎮屍符的話,張浩早就衝過去了。
其實先前那一遝符籙裡麵,鎮屍符總共有十六張,但張浩為了保險起見就偷偷的藏匿了三張備用。
“朋友,前麵可能過不去了。”
吳真人臉色沉重的說了一句,然後快速從布包掏出一遝符籙,找出了八張鎮屍符遞到張浩的麵前繼續說道“你幫我把風,我要畫符陣。”
話罷,也不管張浩是否答應,直接將符籙塞到他的手中。
然後吳真人又從布包裡麵掏出了一個小碗,隨後又掏出毛筆與朱砂以及一小竹筒公雞血。
緊接著將朱砂和公雞血倒入碗中快速攪拌。
張浩低頭看著手中的鎮屍符,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相信吳真人的判斷,拿著符籙便死死地盯著右前方僵屍的一舉一動。
不知道是不是公雞血的原因,遠處的僵屍好似嗅到了血腥味。
原本一直來回在原地打轉,此刻全都朝著張浩二人的方向緩慢移動。
張浩深吸了一口氣,強壓緊張跳動的心臟,憋著氣緩步走出拐角向前試探了一段距離。
見僵屍依然沒有反應,繼續伸著利爪向前走著。
眼看二者距離逐步靠近,隻有兩米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