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往前推,張浩正在客廳與諸葛孔平交談之時。
四目將整理房間的小明與小花趕出去後,便關閉了房門,坐在屋內的椅子上開始沉思起來。
嘉樂雖然不知道師傅在想些什麼,但見他這副模樣也不敢打擾。
於是,默默地抱起一副鋪蓋,在床頭的一方,橫著打起了地鋪。
“嘉樂,把那位張道友送你的符籙拿來給我看一下。”
剛整理好鋪蓋的嘉樂不由一怔,但還是依言掏出了懷中的符籙,起身來到身前遞了過去。
“難道真是自己猜錯了?”
四目打量著手中的符籙,看著勾勒的紋路,以及符紙上殘留的法力氣息不由皺起了眉頭。
符籙是一張五雷鎮煞符,確實是民間茅山術承傳裡比較常見的一種符籙。
而且,通過觀看符籙的紋路,便可得知對方大概的修行時間。
四目看紋路流暢無比,沒有個十幾年的練習,根本就達不到這個程度。
殘留的法力氣息,他也並未察覺出什麼不對,不由得在心底懷疑起自己的猜測是否錯了。
可令四目想不到的是。
張浩得到長生道人的記憶之後,握筆的姿勢以及動作有了很大的改變。
那原本畫出有些歪斜的符籙,也在那之後變得板板整整。
雖不說是如印刷的書籍中一樣,但也相差不大。
畢竟長生道人讀過十幾年的書,又經常用毛筆寫字練字。
加上活了千百年也曾畫過不少符籙,漸漸地就改變了張浩的落筆時的姿勢動作。
而那法力雖是陰陽無極大法修成,可連呂洞賓都分不出來,他一個沒成仙的道士又怎麼能分辨的出來。
站在一旁等待了一會,嘉樂見師傅四目道人久久沒了動靜。
便悄悄地退回鋪蓋邊,然後輕手輕腳的躺在上麵閉目休息。
畢竟趕了一天路,基本都是他在指揮死屍們行動,早就累的不行了。
剛閉上眼睛不到一分鐘,便響起了鼾聲。
鼾聲驚動了四目,讓沉思的他回過神來,看著睡得香甜的嘉樂,不由低聲罵道“臭小子,睡覺竟然不等師傅,還有臉打呼嚕。”
話雖這樣說,但他並未去喊嘉樂起來。
隨後來到書桌,研了幾下墨後,便拿著筆在五雷鎮煞符的背麵寫下了自己的疑惑。
接著,隻見他將符紙快速疊成一個紙鶴的模樣,快步來到了窗前。
推開窗戶,對著紙鶴低聲念誦了一段咒語。
那紙鶴就像是有了靈性一般,左右晃動著。
隨後騰空飛去,慢悠悠的朝著院外飛去。
“師兄啊,你真是給我找麻煩。”
四目念叨了一句後。
忽然聽到後麵睡著的嘉樂,猛不丁的打了個噴嚏,不由回頭看去,又低聲罵道“凍死你也活該,睡覺也不知道蓋被子。”
隨後他將窗戶重新關上,來到床邊抽出了擺放在內側的棉被,蓋到嘉樂身上後,才轉身去關了屋內的電燈。
院外。
張浩翻過了圍牆,就加快了腳步,朝著一路向東飛的紙鶴追去。
大約追逐了有三分鐘左右,期間翻閱了幾個院子,來到大街之上。
他終於是追上了紙鶴,大概還距離有七八米的位置。
張浩見狀加快了腳步,又追上兩三米後。
他不再猶豫,立時催動劍指朝著半空中的紙鶴打去。
隻見金色流光閃過,飛動的紙鶴直接被打斷了一小節翅膀,瞬間從半空墜落。
看到紙鶴上麵還冒起了青煙,張浩快步上前,朝著墜落的紙鶴就抓了過去。
剛一得手,另一隻手瞬息間就拍了上來。
然後,連續拍動幾下將紙鶴的青煙拍散,張浩這才停了下來。
隨後將符紙展開,借著燈光朝著符籙的後麵看去,隻見上麵寫著幾行小字師兄,確認一下符籙上殘留的氣息,看是不是你說的那人,是的話就用圓光術來通知我。
氣息?
張浩不由沉下了臉。
符紙上麵的氣息,肯定不是自己殘留的法力氣息,而是指他身上的氣味。
看來林九那家夥真的是拿到了自己的什麼東西,並通過手段將氣息保留了下來。
雖然氣息不能把自己怎麼樣,可林九隻要根據符籙上殘留的氣息一推算,那肯定就能確認是不是自己。
畢竟張浩的身份是天魔,世間還沒有能推算出他的行蹤的人。
既然推算不出行蹤,那必定就能確認他的身份。
“哼,等吧。”
張浩冷哼了一聲後,拿著符籙的手就是緊緊一握。
隨即法力運轉到掌心,緊接著緊握的手掌中就冒出了一絲絲白煙。
接著,手掌展開。
那破損的符紙瞬間被風引燃,然後朝著一側飄落,逐漸在半空化成一團火光,直至被燒成灰燼才消散不見。
當即,張浩轉身朝著諸葛家的方向走去。
一邊走,一邊在心中思索著,接下來該怎麼對付四目。
雖然目前沒有什麼危險,可當對方遇到了林九,在想起詢問紙鶴的事情,難免不會出現其他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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