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九點。
春城內,百姓們自發的敲鑼打鼓,喧鬨聲此起彼伏。
不僅有精彩的舞龍舞獅表演,還有慶祝的隊伍還沿著街道巡遊,引得百姓紛紛駐足觀看。
此外,城中還有個彆的商鋪和居民也像是早已商量好的一樣,紛紛相繼點燃鞭炮,劈裡啪啦的聲音響徹整個春城,好不熱鬨。
知道的是在慶祝方大力與金虎二人即將被砍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慶祝什麼盛大的節日。
“謔,今天真夠熱鬨的。”
二五走出房間,來到小院內聽著街道外傳來的喧鬨聲,雙目泛著精光,嘴角也勾勒起一抹笑容。
他今天特意換了一件新的短打,打算跟在師父袁德泰身後,好好地出一出風頭。
“確實夠熱鬨的。”
張浩此時也走了出來,聽著二五的話,他便回了一句。
但轉頭就看到了他那一身,與劇情中一般無二的衣衫,不由咂咂嘴說道“嘖嘖知道你一會是要去觀摩砍頭,不知道的話,還以為你今天要去相親了。”
“嘁,你懂什麼。”
二五聞言轉頭,目光輕蔑地上下打量了張浩一眼,露出不屑的笑容說了一句。
心裡頭卻是想著,你以為我會告訴你?你就等著吧!
等一會兒師父出來,看到你這副窮酸樣,到時肯帶你去刑台才怪。
張浩不知他所想,聽著話音,也隻是啞然一笑。
還未說些什麼,就聽到背後傳來腳步聲,扭頭望去,隻見巧銀挎著籃子向他們的方向走來,於是便開口問道“巧銀,你今天也要跟著一起去嗎?”
“嗯,我也會去,隻不過不是跟著你們一起去。”
巧銀走到身前,先是甜甜的一笑,才點頭應道。
話罷。
她就看到了站在張浩身後不遠的二五,臉上不由閃過一絲驚訝之色,繼而說道“二五,你今天要去相親嗎?你不是要跟著爹爹去刑台嗎?”
她話音未落,站在前麵的張浩就忍不住再次笑了起來。
而二五此刻也是滿臉漲紅,背對著二人,不回頭也不說話。
“浩哥,他今天怎麼了,怎麼不理人呢?”
巧銀覺得二五有些奇怪,就好奇看向一旁笑著的張浩,悄聲的問道。
“他啊”
張浩止住了笑意,清了一下嗓子,剛要將之前的對話講給巧銀聽。
卻不料,袁德泰從屋內走了出來,他立時就止住了話音,對其喊了一聲“師父。”
袁德泰點了點頭,然後問道“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這時張浩徹底的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正色的回了一句。
“師父,我也準備好了。”
此時,二五臉上漲紅之色也退散了一些,於是也連忙轉身回應道。
“好,那就”
袁德泰剛準備要說些什麼,才注意到了徒弟二五的存在,看著他的一身新衣的裝扮,不由眉頭微皺的,話音一轉的說道“你怎麼今天還換了一身新衣服?”
“嘿師傅這不是一會要跟您一起前往刑台嘛,為了不丟您老人家的臉,我特地換了一身新衣服。”
二五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說著。
說話的同時,他還悄悄地瞥了一眼張浩,又看到了他身旁站著的巧銀,臉色又瞬間紅了起來。
聽完他的理由,袁德泰不僅沒有高興,反而臉色瞬間就變得有些不太好看,心頭跟著有些惱火起來的說道“哼,你真是這樣想的就好了。”
袁德泰並不是那種不在乎臉麵的人,但剛才他察覺到了二五的眼神,同時也注意到了張浩身上穿著的那件舊衣服。
瞬間,他就明白了二五內心的那點小心思。
同門之間相互競爭,這本無可厚非,但前提必須是光明磊落的較量。
無論最終勝負如何,袁德泰都不會加以乾涉,更是不會說些什麼。
然而,讓他感到惱火的就是如同二五這般,暗中耍弄心機手段去算計同門師兄弟的人。
語氣嚴厲,讓二五一聽,笑臉立時變得煞白。
他已經聽出並知曉了,自己的那點小心思沒能瞞的過師父,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正當袁德泰還準備接著訓斥,還打算把二五一個人留在院裡反省的時候,旁邊的張浩突然出聲說道“師父不必生氣,二五也是一片好心,而且他今天正好穿了新衣服,要不待會就讓他給您舉刀開路。”
“阿浩你…”
袁德泰一聽這話,心裡的火氣一下子消了不少,看著張浩那認真的眼神,也就沒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