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腳步停留的時間並不長,異常的舉動也未讓巧銀與袁德泰等人注意到。
反而一直在抹著眼淚的玉殘花察覺到了,抽泣的聲音也低了一些。
連帶著正抹著眼淚的右手,也不自覺的垂落到裙子邊緣,同時心中也猶豫起來。
張浩曾經跟蹤過她,玉殘花並未忘記。
隻是她不知道,張浩究竟知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一邊警惕著,一邊將目光悄悄瞥向了身旁站著的袁大媽。
隻要有任何不對的地方,她就打算用袁大媽當做人質。
“巧銀,這位是何大姐,近期要暫時在家中借住一段時間,你帶她去後院的客房吧。”
待巧銀與張浩二人走近後,袁德泰就開口說道。
巧銀好奇的打量著玉殘花,好似感覺在什麼地方見過,便點了點頭說道“這位姐姐,請跟我來吧。”
說罷,便上前拉著雙眼還充斥著淚水的玉殘花,略過張浩向著後院的方向走去。
路過張浩身旁時,玉殘花一顆心緊張到了極點,以至於手臂都僵硬了一些。
不過,好在見張浩並未露出什麼異常,她這才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何大姐,你認識浩哥嗎?”
二人剛走進後院,巧銀就有些猶豫的問道。
她剛才一直在挽著玉殘花。
玉殘花手臂的僵硬,巧銀明顯是感覺到了,所以才有此一問。
“浩哥?”
玉殘花聽後一怔,但旋即反應了過來,知道巧銀說的應該是張浩,便搖頭輕聲說道“不認識,是剛才那個人嗎?”
她還真的不知道張浩的姓名,曾向著周邊百姓打聽過,也都隻知道二五的名頭。
隻怪二五愛出風頭,喜歡跟著袁德泰巡遊。
而張浩拜師這半年多時間,每次去觀刑也都是跟著巧銀,致使周遭百姓大多都不知道他的姓名。
“嗯嗯。”
巧銀說完就在暗中觀察著她的反應,見其不像是在說謊,揪著的心瞬間一鬆,然後笑著繼續說道“走吧,姐姐,前麵那間房就是。”
前院屋內。
袁德泰此刻已經脫光了上衣,讓袁大媽在給他揉跌打酒,而張浩則是站在一旁恭敬的給他倒著茶。
“這麼大年紀了,以後行俠仗義的事情少乾,也不怕真出個什麼好歹來,萬一你出事了,這讓我和巧銀該怎麼辦。”
袁大媽一邊揉著跌打酒,一邊嘮叨著。
袁德泰滿臉的苦笑回道“這不是一時沒忍住嘛。再說,萬一我真出什麼事了,不是還有阿浩和二五照顧你們母女嘛。”
“你啊,就是逞能。”
聽到袁德泰的話,袁大媽不由白了他一眼,然後扭頭看向張浩交代道“阿浩,你可千萬不能學你師傅這一點。”
“否則真出事了,巧銀以後還過不過了。”
聽著袁大媽的打趣,張浩尷尬的摸了一下鼻子,並未立馬答話。
反倒是袁德泰一聽這話,當即就要反駁,但緊接著感到了袁大媽的手勁加強,立時就閉上了嘴巴。
揉完跌打酒之後,袁大媽沒好氣的又瞪了一眼袁德泰,剛想要端著藥酒出去,讓師徒二人聊天。
但又想到了玉殘花,隨即停下了端著藥酒的動作,看向袁德泰問道“對了,後院的小寡婦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