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拙荊。”
跟著袁德泰走入酒坊來到主桌,就為鐘馗介紹起了袁大媽。
“叨擾了,老嫂子,路過之人,想要沾一沾喜氣還請見諒。”
鐘馗見狀,緊皺的眉頭微微舒展,擠出一抹笑容說道。
“這位是路過的客人,我瞧他天黑路過,便邀他進來喝杯喜酒。”
見袁大媽神色有些迷茫並未回話,袁德泰就忙插嘴說了一句。
袁大媽愣神的原因,並非是不認識鐘馗所致,而是被他那擠出的笑容給嚇到了。
“原來如此,往來皆是客,快請入座,隻要客人不嫌棄酒微菜薄就好。”
當聽到老伴的言語後,袁大媽才反應過來,露出一抹歉意的神色,緊接著熱情的說道。
“哈哈哈老嫂子太客氣了,那我就叨擾了。”
鐘馗說罷就坐在了已經空蕩的酒桌上,也不嫌棄酒杯是否有人用過,就倒了一杯喜酒,一飲而儘。
“好酒好酒”
鐘馗拂了一下胡須,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後,就對著袁德泰兩口子舉杯說道“老哥哥,老嫂子,這杯酒敬你們,祝賀你們覓得佳婿。”
“多謝貴客。”
“請。”
話罷,三人就端著酒杯一飲而儘。
“老哥哥,老嫂子,不知道你們這女婿哪裡人士啊?怎麼在女方家擺酒?”
鐘馗放下酒杯後也不吃菜,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就打聽起張浩的來曆。
巧銀是他們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
她的命途雖有姻緣,但不應該成婚才對,可如今卻出乎了他的意料。
並且,他剛才卜算之時,竟又發現巧銀成婚的對象竟還不是二五。
這不由使他心生疑惑。
推算張浩的身份,又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不由讓他心中疑惑更多了起來。
可鐘馗不知道是,自打趙雄死後的第二天,袁德泰同意張浩與巧銀的婚事後。
張浩就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身份。
雖然他的命途彆人推算不出來,可放在普通人之中實在太過紮眼。
恐怕來一個會推算之法的和尚,身份就會容易暴露。
於是,他就運用著那比較邪門的卜算之術,為自己編造了一個普通人的身份。
原本是防備佛門中人的,沒想到最先防住的就是來蹭喜酒的鐘馗。
另一邊,袁府後院。
張浩正打算揭開巧銀的蓋頭時,就聽到了屋外牆根下有輕微的腳步聲,以及六人的呼吸聲。
轉頭望去,果然看到了幾個聚在一塊的腦袋陰影。
他當即輕聲來到門口,猛地拉開屋門,直接將孫三六名差役當場捉住,使得幾人全都有些尷尬不已。
聽牆根雖是陋習傳統,但那是沒被主家抓住的情況下。
“孫老哥,你這一大把年紀了,還帶著他們一起胡鬨,恐怕不太好吧?”
“嘿嘿,張師傅,我們真沒想聽牆根,這不是來幫老大哥來後院拿酒了嗎?”
“誰能想到陳小七這家夥還沒結婚,就有些好奇洞房是怎麼一回事,就賴著不給走。”
“我們五個正拉著他走人呢,沒想到老弟你就突然出來了”
孫三瞅見了牆根的酒壇解釋著,一旁的陳小七越聽越不對,就有些忍不住瞪向他。
好你個孫老三,明明是你這個老不羞提議來聽牆根,被抓住了竟然全推到我的頭上。
你不仁,那就彆怪我不義了。
心中這樣想著,剛想要開口解釋,就被其他四名同伴捂住了嘴巴,同時相繼對著張浩笑著說道“是啊,小七太不懂事了。”
“可不是,我們會好好收拾他的,張師傅洞房花燭夜你快回去吧。”
“是啊是啊,小七就交給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