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
張浩與巧銀二人,終於是將袁大媽散落在小院內的屍身收攏齊全。
並且,他也成功的將巧銀勸說著上了二樓,去照顧昏迷不醒的袁德泰。
之後,他又找來了一張白布蓋在了袁大媽的屍身上後,接著又抬頭,看向了依舊矗立著不動的玉殘花那無頭的屍身。
“師傅這刀法真是牛,屍體現在都沒有掉下來。”
張浩先是讚歎了一聲,接著又微微搖頭歎息著說道“唉,這大半夜的怪滲人的,還是將你弄下來吧。”
話罷。
他就踩著院牆旁邊的石鎖,拉著那已經失去溫度的腳腕,將玉殘花無頭的屍身從牆上拽了下來。
任由著玉殘花的屍身摔落在地上,接著又向著左側走了兩步。
彎腰撿起了滾落在一旁的腦袋,將其又放到屍身旁之後,就轉身朝著後院的方向走去。
剛穿過拱門,拐入後院。
張浩那平淡的麵色瞬間消失不見,轉而變得陰沉無比。
剛才他有心試探,故意去接觸玉殘花的屍身。
可剛將玉殘花的屍體拽下牆頭,他就感受到了熟悉的監視感覺。
但這一次的氣息並不是趙雄,反而像是白天試探他的鐘馗。
並且,他隱約的感覺到,暗中之人不止鐘馗一個,好似還有一人。
但此人隱藏的極深,張浩根本就感覺不到他的氣息。
這也不由使他心生警惕,放棄了外出埋葬玉殘花屍身的打算。
而直到他走到後院,那暗中窺視的感覺才消失不見。
來到後院屋內,張浩就沉著臉皺眉思索了起來。
那玉殘花,他可不想放過,先不說,她是否真是何仙姑的荷花法寶所化。
即使不是,那也與何仙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光憑這一點張浩就不能輕易的放過她。
更彆說,他一直對著鬼仆的事情念念不忘了。
於是,他想著要不要鋌而走險。
當著鐘馗,還有那暗中之人的窺視,悄悄地煉化玉殘花的魂魄。
一邊想著,一邊從屋內翻找出了一卷破爛席子,抬手就打算在席子中刻畫出馭鬼術的符文。
可緊接著,他就猶豫的停下了手。
最終,歎息一聲,決定在苟上一波,伺機而動。
如果到時真的沒有機會將玉殘花煉化成鬼仆,那張浩也隻能無奈的放棄了。
畢竟目前的實力不允許他浪。
想要有浪的實力,必須要等他成仙之後才可以。
隻要踏入仙境(魔境),他的實力即使還比不上鐘馗,但從其手中逃走也是輕而易舉。
下定了決心之後,他便拿著席子又回到了前院。
這次他沒有在動什麼歪心思,將那破舊的席子蓋到玉殘花的身上,就轉身要去二樓看一下袁德泰的情況。
可剛邁開腳步,就隨即想起了插在院中的金刀。
當即又轉身拔出了金刀,在暗中之人的窺視下,他麵色平淡的回身朝著二樓走去。
來到二樓房內。
張浩看到了巧銀,已經趴在床邊守著袁德泰睡著了。
於是,他就放輕了腳步,來到了床頭不遠處的牆邊,找了一張凳子坐了下來。
張浩隨手將金刀豎在一旁,就靠著牆壁閉上了眼眸。
沒過兩分鐘,他的呼吸聲逐漸變得均勻,看起來好似是睡著了一樣。
一直到天邊泛出魚肚白時,張浩才猛地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