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金色的手掌落下,塵煙四起。
整個縣城也跟著一陣動蕩,宛如地龍翻身,將一些年久失修的房屋震塌。
而造成這一切的趙雄,此刻陰沉著臉,飛身在半空中。
看著四散逃離的血霧,瞬間金光大作,梵音四起,宛如一尊在世佛陀。
血霧在金光照耀下。
猶如冰雪遇到了太陽,瞬時間化作一道道黑氣消散。
“這小子奸詐狡猾,不僅修煉了那天魔的功法,甚至可能還有異寶護身,讓人推算不出他的行蹤,千萬不能讓血霧逃掉。”
巧銀癱軟的坐在地上,看到一些血霧鑽入了大街小巷的陰影之內,立即高聲對著趙雄說道。
趙雄點了點頭,緊接著周身的金光又放大了幾分。
猶如正午的太陽一般,瞬間將整座春城照亮。
夜幕之下的陰影被立即照亮消失不見,而藏身在陰影之下的一縷縷血霧,也在此刻暴露在金光之下。
伴隨著,一道道淒厲的慘叫聲響起,血霧紛紛化作黑煙立時消散。
刑台這邊的動靜,早就驚動了正在捉鬼的鐘馗。
他在趙雄剛動用金光時就趕了回來,並在第一時間用著仙力護持著送親的隊伍。
隨後他來到鐘藜身旁,抬頭看著上空的趙雄沉聲問道“妹子,怎麼回事?”
鐘藜瞥了一眼癱軟在地上的巧銀一眼後,用手點了一下眉心,然後又點向鐘馗的眉心說道“你自己看。”
畫麵倒回,一炷香前。
鐘馗變成巨人去捉鬼之後,沒多久僧侶們就開始行動起來。
然後,趙雄隻身來到了巧銀的身前,朝著她的眉心一點,就喚醒了她的宿慧記憶,以及留存在靈魂中的一部分實力。
隨後,兩人不知商量了一些什麼,趙雄就重新飛回了城頭,直到剛才張浩被朱七追殺回來的那一幕。
“那小子竟是邪魔?!”
鐘馗雖然也懷疑過,但觀察與試探之下,又沒察覺出張浩的異常,這才放過了他。
卻沒想到,終日打雁,也有叫雁啄了眼的一天。
鐘馗的老臉一紅,臉麵頓時覺得有些掛不住了。
但緊接著,他又反應了過來,並暗暗想道。
趙雄的實力還不如自己,那他又是怎麼看出來的?
難不成是地藏王?
想起那日趙雄從罰惡司離去,卻沒有離開地府,反而向著地獄跑去,不由得在心中暗自猜測起來。
至於對張浩出手,他可沒有這個想法。
趙雄連邪魔的事情都沒有告訴他,鐘馗又怎麼會舔著臉上趕著幫他。
於是,他便和鐘藜一起躲在旁邊看戲。
夜空之上。
趙雄宛如太陽一樣,在春城上空飛了不知多少圈,最終確定那一縷縷血霧全部消散之後,他才將金光收回體內。
至於張浩分化的血霧會不會逃進百姓家中,趙雄卻是絲毫不會擔心。
因為他背後的地藏王,早就在暗中布置了一切。
不僅暗中封禁了城鎮的上空與地麵,連帶著百姓的屋子也設下一些封禁,使得魔氣根本就逃脫不得。
消滅完城內所有的血霧,趙雄輕聲念叨了一句“阿彌陀佛”,就隻身飛落到巧銀的身旁。
“仙姑,如今你大仇得報,是該履行諾言的時候了,還請跟我立即前往西天極樂,去覲見佛祖。”趙雄來到雙手合十行了一禮後,開口說道。
巧銀見趙雄如犁庭掃穴般,將所有血霧消滅,也不由有些愣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隨後聽到他的話後,巧銀才回過神來,目光有些躲閃,並未立即回話。
“怎麼?當我的麵,你佛教還想要挖我天庭之人不成?”
這時一直看戲的鐘馗聽到趙雄的話,立即麵色一變,開口說道。
“阿彌陀佛。聖君此言差矣,仙姑先被天庭開除仙籍,又被其打落凡塵,又如何能算的上天庭之人?況且,仙姑本就與我佛有緣,此次我乃是奉佛祖與地藏王菩薩之名,特來度她,還望聖君切勿阻攔。”
這一次趙雄說話硬氣了許多,不知是佛祖給他的底氣,還是地藏王給他的底氣。
“仙姑,你可要想清楚,你一入佛門,到時打的可是陛下與娘娘的顏麵。”
鐘馗也不聽他的詭辯,反而對著依舊癱坐在地上的巧銀說道。
巧銀聽後依然是麵無表情,但實際內心之中糾結無比。
覺醒宿慧後,得知轉世身不僅又被張浩所玷汙,並還與其結成了夫妻時。
她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於是,在聽到趙雄誘捕張浩的計劃時,她幾乎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如今張浩已死,怒火褪去,冷靜下來的她,此刻心中又忽然有些後悔起來。
後悔答應進入佛教。
天上的那位娘娘可不是好相與的。
她孤身進入佛教倒是沒什麼,就怕連累到八仙之中的其他人,使其受到王母的懲罰。
巧銀看了看鐘馗,又看了看身旁的趙雄,張了張嘴剛想要說話。
這時,城外又忽然顯露出一個巨大的金色身影,正是死後被受封到地府執行的袁德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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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身披甲胄,看起來威武霸氣了不少,但臉色卻十分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