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院外忽然傳來一道聲音,瞬間讓張浩回過神來。
王提轄,原名王業,自然就是被張浩占據肉身的那個倒黴蛋。
不過,王業這人脾氣不怎麼好,性格又有些古怪。
導致與周邊鄰裡相處的關係都不怎麼樣,朋友也更是少的可憐。
這近一年來,張浩都沒有見到過有鄰居上門,更彆說是他的朋友們了。
於是,張浩收回了金刀,更是將揮手將小院碎成兩半的桌椅板凳全都挪到了角落。
然後,他才撤下了院中的陣法,接著用著神識看向門外之人。
發現隻是一名普通的差役,他也不怎麼認識,便再度變成王業的樣子去打開了院門。
與此同時。
差役見院內久久無人回應,便轉身想要離去。
哪曾想,差役剛轉過半個身子,就聽得大門開啟的聲音,立時轉回身子露出討好的笑容說道“原來王提轄您在家啊,我還以為您出去了呢。”
王業是出了名的脾氣不好,對於他們這幫差役小吏平常就沒有個好臉色,不順心時更會對其拳打腳踢,所以差役也有些怕他。
“你來是有什麼事?”
“王提轄,本縣的李縣令即將告老還鄉,知府大人為其準備了送行宴,特地讓小人前來通知您今晚赴宴。”
聽著差役的話,張浩的眉頭不由就微微皺了起來。
李縣令他倒是知道,跟王業的關係並不怎麼熟。
甚至都沒怎麼見過一麵,隻是聽同僚說起過幾次。
隻知道他是一個因為祖上的功績才被封為縣令,王業向來就瞧不起這種人。
並且,王業是屬於知府的麾下,又與縣令平級,所以二者可謂是毫無交集。
想到這裡,張浩就推托了起來,說道“我都已經辭官快一年了,再去赴宴恐怕不太好吧?”
“王提轄,知府大人可下令了,讓您一定得到。”
“並且,不止是您,還有許多告老還鄉大人也都受到了邀請。”
差役一聽,立馬就急了,趕忙說出知府大人的命令,同時心裡也有些泛起嘀咕起來。
隻覺得王業的性子變化有點大,像是變成了另一個人。要知道,王業先前可是一個妥妥的官迷,一有時間就會往知府家裡跑。
現如今性子怎麼變化的這麼大,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張浩可不知差役心中所想,一聽他所說的話,立馬就明白了過來。
那位知府可謂是貪婪無度,收錢的時候痛快無比,辦事的時候卻磨蹭的要死,更是借著各種由頭暗示著索要錢財,而王業這個倒黴蛋的家底幾乎都是被他榨乾的。
想來此次送行宴,必定又是他暗中斂財的手段。
轉念間,張浩又想到自己還要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家中也總不能破破舊舊的。
即使能用變化之術變出銀子,法術終有失效的一天,到時恐怕避免不了麻煩。
倒不如暗中將宴會上的禮物掉包,也算是替王業這個倒黴蛋收回一點利息。
念及於此,張浩便開口問道“好,我知道了,什麼時間?那家酒樓?”
差役聽著張浩如此所說,心中頓時是鬆了一口氣,好在是完成了知府交代的任務,當即回答道“酉時六刻,醉仙樓。”
話罷。
便又拱手告辭離去,前往其他官員的府邸去通知了。
張浩則是關上了院門,在轉身的刹那又變回了原本的模樣。
隨後他抬手將一塊地上的碎石塊,緊接著魔氣在掌心湧動,碎石塊在接觸魔氣的那一刻,立馬就發生了變化,霎時間就變作了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
隨後張浩將玉佩收入懷中,便躺在院中那唯一還完好的躺椅上,繼續溫養著魔刀與元神。
時光轉瞬,直到下午酉時五刻,張浩才收功走出了院門,再次變化成為王業的模樣,朝著醉仙樓的方向走去。
經過一個下午的溫養,元神還依舊是那樣,反倒是魔刀在他的溫養之下,煞氣被漸漸的安撫了下來,沒有在擾亂張浩的心神。
可惜的是,雙修之法對元神溫養起不到作用,否則張浩早就飛回山洞去找玉殘花和惡念了。
這兩百多年,他自身雖然陷入了沉睡,但假身依舊在執行著他的命令,並且憑借著玉殘花時不時地向著魔氣光團內灌入鬼氣,使得假身依舊沒有消散。
她們在假身的監視之下也算是聽話,整日的吸納附近殘留的怨氣進行修煉。
這麼多年的時間,玉殘花雖沒有外出傷人吞噬魂魄,但憑借著惡念自身攜帶的怨念與天地散落的怨氣,好歹也達到了惡鬼之境,就是不知道她到達鬼王之境還需要多久,或是需要吞噬多少魂魄。
如此想著之時,張浩也來到了醉仙樓附近的胡同口時。
抬眼望去,他就看到了許多以前王業的舊同事,分彆提著包好的禮物陸續走入了醉仙樓。
他當即掏出了懷中的那枚玉佩,趁著四下無人注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