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外又進來一個書生,一進門就指出那男子在胡說八道,男子瞬間臉紅耳赤道“你憑什麼說我在吹牛。”
那人微微一笑道“哼,我有一個朋友就是那個仙家弟子的雜役,他跟我說根本就沒有什麼大戰。”
“到底是怎麼回事?”
知道對方有內幕之後一群人立刻圍了上去,那書生不緊不慢地說道“當時,那仙家弟子看到魔教妖人在傷人於是挺身而出,那魔教妖人見有人來立刻轉身朝城外飛去,那仙家弟子以為對方是怕了自己,於是立刻追了上去,哪想到對方是故意引他出城,到了城外樹林後,仙家弟子還未出招便被對方一槍撂倒,之後那魔教妖人將仙家弟子扒了個精光吊在樹上,直到早上才被人發現。”
流言蜚語在大街小巷中不斷傳遞,事情也越傳越怪,僅僅一個早上就出現了數個版本,那些宗門修士不再高高在上,反而成了凡人飯後的笑談。
“到底是誰乾的!”
一座華麗的莊園內,幾個金丹長老圍坐在一起,其中一個體態肥胖的老者火冒三丈,臉上的肉隨著他的怒吼不斷抖動。
“不管是誰,絕對不是血衣門乾的,否則那些人早就死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下麵的那些弟子門人最近太過放肆了,所以有人用這種方法來教訓他們吧。”
“教訓?我飛鳥門的人,哪怕隻是個雜役也輪不到外人來教訓。”一個長著鷹鉤鼻的老者陰狠狠地說道“不管是誰,他這麼做就是在挑釁我們宗門的權威。”
“要不然,我們找江楚國皇帝幫我們調查一下。”
“沒錯,這件事是在他江楚國發生的,如果不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我們就讓這個國家知道知道什麼叫做仙人之怒。”
“好了,你們好歹也是金丹長老,怎麼能去威脅凡人。”一位武師打扮的長老義正言辭地說道“說到底是你們沒有約束好手下的門人,被人教訓也是情理之中,何必遷怒於凡人。”
“童淵,我知道你的得意門生與這個國家有舊,但我飛鳥門才不給你這個麵子。”那鷹鉤鼻老者絲毫不留情麵。
“哦,那再加上我的麵子可不可以。”
正說間,房門被打開了,一個身材壯碩的男子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著一個瘦弱的書生。
“啊,原來是武皇殿的武癡長老啊。”
這個武癡長老除了外表健壯一些,並沒有什麼奇特之處,然而房內的一眾金丹長老見到武癡後紛紛起身行禮,即使是剛才還咄咄逼人的飛鳥門長老也不敢有絲毫怠慢。
武癡長老掃了一眼房內的眾人道“這一次是你們縱容門人在凡間胡作非為才惹出此事,回去管理好門人,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那飛鳥門的長老臉上露出為難之色“可,可是。”
“怎麼,飛羽長老不甘心?”
“其他人就算了,不過是些雜役而已,可我飛鳥門被羞辱的可是一個正式弟子啊,他被人扒光了掛在樹林裡,這要是沒有一個說法,你叫我飛鳥門以後怎麼在中州立足啊。”
“哼,什麼正式弟子,不過就是你姘頭的弟弟嘛,走後門進入宗門,自以為學了點法術便得意忘形。”武癡長老嗬嗬一笑不屑地說道“嗬,他應該慶幸自己遇到的不是血衣門的人,否則早就死了,飛羽長老你應該感謝對方高抬貴手饒了你的小舅子啊。”
武癡長老一說完,周圍幾個宗門的長老皆低頭輕聲嗤笑,而飛羽長老的臉則漲成了豬肝色“不管怎麼樣,他也是我飛鳥門的弟子,這件事我飛鳥門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見對方不肯善罷甘休,武癡長老臉上一冷正欲發怒,這時他身後的男子將其拉至身後對飛羽長老道“這位長老,我們此次來江楚是為了調查血魔殷無道的下落,現在不是節外生枝的時候,還望各位給家父一個麵子,這件事就算了。”
此時飛羽長老正在氣頭上,見來者是個文弱書生於是沒好氣地說道“你父親是什麼東西,你要他親自來我再考慮考慮。”
武癡長老聞言立刻青筋暴起正要發難然而那書生擺了擺手製止然後拱手道“家父胡天,不知道夠不夠麵子。”
“嘶!!!”
房內的幾位金丹長老皆倒吸了一口涼氣,飛羽長老更是雙腳發軟差點跪了下去,這個胡天不是彆人,正是現任武皇,中州元嬰大能,人族幾大至強者之一,曾經以肉身力抗天劫,被稱為“肉身接近神”的男人。
“原來是胡公子,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公子,還請公子大人大量,切莫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