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不必多禮,在下不過一小巷書生,承蒙護囯公錯愛,當了小烈的師傅,沒有什麼厲害的。”
劉星河謙虛地朝著眾人還禮,但他剛才麵對禦林軍時從容淡定,不怒自威的身影,還是深深地刻在了這群將門虎子心中。
皇甫烈一臉自豪地朝著劉星河介紹道“寧大哥,這些都是我的小弟,這位是周通,他父親是兵部尚書,這位是李煥,他父親是我護國軍的先鋒”
不得不說皇甫烈的人格魅力還是挺高的,他的這些小弟基本上都是將門之後,個個傲骨難馴,也隻有身為護國戰神之子的皇甫烈才能讓他們心服口服。
“時間不早了,咱們趕緊進宮赴宴吧。”
介紹完畢,劉星河在眾人前簇後擁下朝著皇家夜宴而去。
同樂園,這是東瀾皇室宴請大臣們的地方,意為與民同樂。同樂園占地數十頃,假山翠竹環繞,亭台水榭相連,園內有一大湖,湖水反射著月光波光瀲灩,名為映月湖,湖邊有一座塔樓,高塔拔地萬丈直入雲端,可遠望萬川歸海,故名為望江樓,宴會便是在此樓中舉行。
望江樓內鶯歌燕舞,一眾才子紛紛使出渾身解數想要在一眾同齡人中脫穎而出,得到貴族千金芳心暗許,若是運氣好,得到陛下青睞那必將從此平步青雲,前途不可限量,更重要的是,在今天的夜宴中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人也出席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諸位,爾等皆是國家的棟梁之才,今日在此相聚,正是雄州霧列,俊才星馳。”
劉星河循聲望去,隻見東瀾皇帝柳堅坐在龍椅之上,一襲珠簾將皇帝的餐桌與其他人的隔開,所以無法看清他的容貌,而與皇帝同坐的是一抹曼妙的倩影,也不知道是何身份。
隨著皇帝的舉杯,一眾才子佳人也紛紛敬酒,隨著氣氛漸起眾人也不再遮遮掩掩,開始展示自我。那小家碧玉一改往日含蓄,輕歌曼舞爭奇鬥豔,斯斯文文的書生也狂放不羈起來,對酒當歌,而皇甫烈這些平時大大咧咧地人此時卻反而有些放不開。
“大哥,去呀。”
“去啊,慫什麼。”
“陛下不會怪罪的,難道你怕了?”
隻見皇甫烈與周通等人聚在一起,一群人圍著皇甫烈起哄,而皇甫烈不知是不是喝多了,臉紅耳赤的,片刻之後,他猛地灌了一壺酒,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用紅絹布包裹著的物什,晃晃悠悠的走到陛下的龍帳前。
“陛下,臣,臣皇甫烈有一物,想,想獻,獻給,溫玉公主。”
皇甫烈的聲音引起了周圍人的注目,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頭看了過來,隻見皇甫烈恭恭敬敬的舉起紅絹布,雖然是向皇帝說話,但皇甫烈的目光卻不斷地瞥向皇帝旁邊的那一個俏麗的身影。
雖然有些無禮,但皇帝卻並沒有在意,而是慈祥一笑“嗬嗬嗬,皇甫公子有心了,是什麼東西啊。”
“是臣花大價錢買的一個羊脂玉鐲,和之前公主摔碎的那個是一樣的。”
皇甫烈打開紅絹布,裡麵包裹著的正是那一塊白玉手鐲,之前,為了得到這一個羊脂玉鐲,恢皇甫烈連續中計兩次,差點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原來如此,這個傻小子。”劉星河無奈的搖頭苦笑,他總算知道皇甫烈為什麼會這麼在意這個羊脂玉鐲了。
“嗬嗬,這不是那個花孔雀的首飾嗎?還真是世間奇珍呢。”
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隻見李書文不緊不慢地來到皇甫烈跟前,故作驚奇的打量著羊脂玉鐲。
一旁的趙蘇安見狀明知故問道“李公子,這花孔雀是哪家姑娘啊?”
李書文撇嘴一笑“趙公子,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那花孔雀不就是富貴坊的頭牌荷官嗎,當日皇甫公子先是在賭坊贏得盆滿缽滿,然後英雄救美,想必這羊脂玉鐲就是那荷官送給皇甫公子的吧。”
此時,周圍又插進來一群人與李書文一唱一和,於是李書文添油加醋地將當日在富貴坊的事情說了出來,表麵上是說皇甫烈與劉星河在賭場救人,實則呈現出來的則是皇甫烈利用身份在賭坊賴賬出千,還見色起意強行要走了富貴坊的荷官,並隱隱暗示這個手鐲是皇甫烈從那個荷官的手上搶來的,至於他與趙蘇安算計皇甫烈的事情則半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