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錢死死地盯著汪兆銘,然而汪兆銘微笑著說道“是這樣的,相國大人的計策讓皇甫將軍立下汗馬功勞,可如今皇甫將軍得到了陛下的嘉獎,而相國大人卻什麼也沒有得到,下官認為這似乎對相國大人太不公平了。”
汪兆銘的話讓艾錢有些摸不著頭腦,一時間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來乾什麼的,艾錢上下打量著汪兆銘,似乎想要將對方看透。
汪兆銘微微一笑道“實話跟您說吧,在下現在雖說隻是暫代兵部尚書一職,但還是想建功立業的,我觀相國大人出謀劃策卻落得如此下場實在是痛心疾首,不知道相國大人願不願意跟下官一起建立功勳呢?”
艾錢終於明白了汪兆銘的意圖,心中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就說嘛,這小子八成是想永遠待在兵部尚書這個職位上,但是魯巽是皇甫英雄的人,這小子胳膊擰不過大腿,所以他才來找我。”
當初艾錢本想乾掉皇甫烈,結果不但事與願違,反而送了他和劉星河一個大功勞,得到了皇帝的褒獎,一時間風頭無兩,現在艾錢正為賠了夫人又折兵煩悶呢,沒想到剛想睡覺就有人送來枕頭了,一直以來艾錢都因為軍中無人被皇甫英雄壓製,如今這個汪兆銘簡直是雪中送炭。
艾錢故意歎了一聲道“我又何嘗不想驅除賊寇,可惜我隻是一個文官,無兵無將,沒有辦法啊。”
汪兆銘大笑道“相國大人不用擔心,在下有辦法弄一支奇兵出來。”
艾錢聞言大喜,連忙問道“哦,怎麼說?”
汪兆銘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道“不瞞相國大人,現在軍隊的控製權皆在皇甫烈這個京畿將軍身上,想要從他手裡分兵基本不可能,但是相國大人,咱們可以自己招兵買馬啊,現在京城正好缺兵少將,咱們自己募集家丁武夫作為民兵,想必陛下不會反對的,而這支兵全是咱們自己的人,皇甫烈也沒辦法控製,咱們就可以以此部隊出城迎敵,奪些功勳下來。”
“出城迎敵?這不妥吧。”
“哎,相國大人,這幾天的戰況您也看到了,那些瀛洲軍隊就是紙老虎,根本不堪一擊,咱們可以趁他們被皇甫烈擊敗撤退時出城追殺,他們一定不敢反抗。”
“這樣可行嗎?”
“放心吧相國大人,我們也就追殺一下殘敵,撿些人頭,一旦發現不對立刻回城,到時候難對付的交給皇甫烈他們就是了,咱們隻要白撿功勞便是,說不定相國大人以後也能拉出一支像護國軍一樣的軍隊呢。”
艾錢聞言大喜“沒錯,說的對,老夫這就去向陛下進言,汪大人放心,如果老夫能夠在軍中獲得一席之地,老夫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那就先謝過相國大人了。”
艾錢在朝堂之上可謂是呼風喚雨,但行軍打仗根本就是一竅不通,他聽得雲裡霧裡的,不過想到對方是兵部尚書,而且他太想要擁有軍權了,所以毫不猶豫地答應了,看著艾錢激動的神色,汪兆銘眼中閃過一絲鄙夷,嘴角一撇,臉上浮現出陰謀得逞的笑容。
第二天。
沙場上血氣衝天,城牆下屍骨成堆,喊殺聲與哀嚎聲不絕於耳,兩軍將士不知疲倦地爭奪著一個個戰略點,一座城頭數次易主,雙方都殺紅了眼。
“這些瀛洲人還真是不長記性,失敗了這麼多次還敢來,簡直就是找死。”
皇甫烈手持長柄大刀一掃,將幾個足輕攔腰斬成兩半,屍體落入護城河中,河水早已經被血染得鮮紅,讓人不寒而栗。
“小心點,這些足輕隻不過是炮灰而已,瀛洲的武士才是重點,之前西門差點就被他們占領了,對方的兵力近十倍於我們,如果真讓他們衝進城來可就不妙了。”
劉星河一腳將幾個偷摸爬上城牆的瀛洲武士踢了下去,他們哼都來不及哼一聲便摔得粉身碎骨,接著被後麵的士兵踩踏成了一灘肉泥。
“嗚~嗚~”
一陣擂鼓鳴金之後,瀛洲的士卒紛紛開始撤退了。
“哎,今天他們怎麼這麼快就撤退了?”
劉星河手持長劍,疑惑地看著城下撤退的瀛洲大軍。
“可能是他們終於知道不是我們的對手了吧。”皇甫烈將手中的大刀插在地上,一手叉腰大笑道“哈哈哈,我們是無敵的!”
劉星河眉頭一皺,不得不承認,瀛洲的武士道的確是瘋狂,之前每次攻城,瀛洲的足輕大軍都是打到傷亡過半才撤退,武士團更是打到隻剩不到四分之一才走,而這一次,這些瀛洲部隊才剛剛交手就後撤了,這讓劉星河心中生出一絲不妙。
劉星河警惕地看著從容後撤的瀛洲軍隊道:“小心點,事出反常必有妖,對方可能有什麼陰謀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