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相大人為何要這麼對我啊!”
汪兆銘一邊躲閃一邊大叫,艾錢聞言更是火冒三丈,手中的水火棍掄得更快了。
“好你個汪兆銘,我本以為你是個人才,想要提拔你,沒想到你竟然敢陷害老夫,老夫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汪兆銘連連擺手道:“恩相冤枉啊!下官的前途全仰仗恩相,巴結您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陷害您呢?”
艾錢氣得渾身發抖,朝著汪兆銘大喝道:“還敢狡辯,要不是聽了你的計策我何至於此啊!現在不但陛下不信任我了,而且我還要出一大筆錢去安撫那些王爺和大臣,我賠了夫人又折兵,你還說不是在陷害我!”
汪兆銘做出一副叫苦不迭的模樣道:“哎呀,相國大人,這你可錯怪我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恩相,相反,我今天是來救恩相的。”
“你還敢胡說八道!”
“真的,相國你命不久矣。”
“王八蛋,你還敢咒老夫,看打!”
艾錢勃然大怒,抄起棍子劈了過去,見對方不肯聽自己的,汪兆銘眼神一寒麵露不悅,伸出手輕輕一握便抓住了實心木製成的水火棍,艾錢用儘渾身力氣拉扯,可汪兆銘的手如同鐵鉗一般死死的扣住棍子,巋然不動。
“相國大人,你還是先冷靜點聽我完,再決定該不該相信我吧。”
艾錢扯了半天也沒扯回武器,隻能氣喘籲籲地說道:“好,我讓你說,若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汪兆銘臉色再次變為諂媚的模樣道:“恩相大人趕緊坐,下官今天來可是為了救恩相啊。”
艾錢不屑一顧地說道:“哼,老夫還需要你來救?”
汪兆銘趕緊說道:“恩相,請相信我,有人想要恩相的項上人頭啊!”
艾錢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笑道:“想要我這顆頭的人何止上百,可誰能奈我何?說吧,是誰?皇甫英雄?寧采臣?切,老夫有何懼哉。”
汪兆銘搖搖頭道:“都不是,這一次是瀛洲那邊說要殺了恩相。”
“瀛洲人?”艾錢聞言一楞,隨後怒極反笑道:“嗬嗬,老夫跟他們井水不犯河水,他們反倒想找老夫麻煩,我倒要看看,瀛洲人有什麼辦法拿我這項上人頭。”
汪兆銘摸了摸臉頰道:“據兵部潛伏在瀛洲軍中的細作來報,由於瀛洲軍久攻城池不下,現在聽聞我東瀾援軍即將到來,所以他們有退兵的想法。”
“哦?那不是很好嗎。”
“可在下聽細作說,對麵想與陛下和談並準備了一些條件,其中一個就是要陛下殺了恩相。”
艾錢聞言又驚又怒:“什麼?我跟他們無冤無仇的,就算他們想泄憤也應該找那皇甫烈和寧采臣啊,與老夫有何乾係?”
汪兆銘歎了口氣道:“相國大人還記得之前你炮轟西門的事情嗎?”
“嗯,當然記得。”
之前瀛洲軍從西門進城,與劉星河混戰在了一起,當時為了立功同時為了趁亂除了劉星河,艾錢朝著兩軍混戰之處進行了無差彆的炮轟,結果非但沒乾掉劉星河反而因此被守城的將士恨上了。
汪兆銘連忙道:“事情就壞在這,我聽說那裡麵有幾個人是瀛洲軍的高層,本來他們與那寧采臣勢均力敵,結果因為恩相的炮擊損失慘重,自己還差點死在陣中,因此發誓要殺掉開炮的人。”
“我們本就是各為其主,我開炮也是正常的,就算他們要恨也應該恨攔截他們的寧采臣吧!”
艾錢心中也是日了狗,本來想來個一箭雙雕,既擊退敵軍又拔了眼中釘,結果功沒立上,人沒殺掉反惹了一身騷,現在更是幫自己的仇人拉了撥仇恨,惹惱了瀛洲人,成了眾矢之的,可謂是裡外不是人。
“事實就是如此,而且還不止是這樣。”說著,汪兆銘神秘兮兮地附在艾錢耳邊道:“聽細作說,幾日前皇甫烈出城夜襲,他曾聽到瀛洲的大將島津輝斬大叫‘那艾錢竟敢給我假消息’之類的話,具體是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艾錢聞言心中一緊:“之前為了除掉皇甫烈我故意將他夜襲的事泄露給了島津輝斬,可沒想到那皇甫烈與寧采臣將計就計,反毀了敵軍的大炮,看樣子是那島津輝斬以為是我和皇甫烈合作故意坑他,所以新仇舊恨全算我頭上了,該死的皇甫烈,該死的寧采臣。”
雖然心中早已是亂成一團麻了,但艾錢仍然故作鎮定道:“哼,那又怎麼樣,他們又攻不進城。”
汪兆銘伸出手指搖了搖道:“話雖如此,但要是陛下答應了對方的條件怎麼辦?”
艾錢眉頭一皺道:“不會的,陛下不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