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晚上一整晚都沒怎麼睡,腦子裡全是白意的麵龐。
她的卑微,她的楚楚可憐,她的妥協,這一切都從江望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早上的時候,吳偉打來電話,問他今天還要不要去王家鬨事。江望竟鬼使神差似的和吳偉說“先彆去了。”
這話讓吳偉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你說什麼……”
江望正煩著呢,吳偉這麼一問,他瞬間就變得暴躁起來,“我說讓你彆去!彆去!你他媽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他氣衝衝的掛了電話,直接將手機狠狠的砸在了牆上,嘴裡還罵了一句“艸!”
江望自己都沒想明白,為什麼他會變成這樣。
隻要一想到那天的白意,想起她對他說的那些話,江望的心裡就湧上了濃濃的不甘。
憑什麼。
他才是白意的第一個男人,她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體貼大方,溫柔又懂事,就像一隻沒長牙的兔子,也從不會反駁他。當然,他也從未將白意當回事,隻是連他也沒想到,兔子有天也會反噬主人,牙尖嘴利,每咬一口,都會讓他怒火焚燒。
起初他一直認為,王燁任何地方都比不上自己,白意也不過是和那些女人一樣耍耍小性子,以為故意說分手他就會去挽回。
但現在,他發現並不是這樣,白意是真的打算和他撇清關係。
所以他今天才會來王燁的火鍋店,他想知道自己到底輸在了哪兒。
但最終的結果是,花了兩千塊錢,讓自己莫名奇妙的一肚子火,最後也沒明白,自己比起王燁到底差在了哪兒。
江望氣的冒火,又沒控製住自己踢了一腳旁邊的垃圾桶。
但誰知道垃圾桶太硬,這一腳下去,腳尖瞬間傳來鑽心的疼。江望狼狽的彎下腰,疼的險些憋出眼淚。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像極了馬戲團玩雜技的小醜。
站在原地緩了一會兒,江望準備離開,卻迎麵碰上了吳偉。
他帶著鴨舌帽,麵無表情的看著江望。
江望知道他為什麼來找自己,所以將人帶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卡給他,“這裡麵有十萬,你先拿走,剩下的錢我三天之內會打到你的賬戶上。”
誰知道吳偉接過那張卡,看都沒看就直接扔在了地上。
“你打發叫花子呢,說好的五十萬,現在就給我這點?”
江望皺眉,“我能把錢給你,已經給足你麵子了,你這是什麼態度?”
吳偉說道“既然你給不了那麼多錢,那我就自己想辦法去搞。”
江望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你想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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