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東西!
江上弦低眉順眼的轉身再次回到金粉夢和鄔三娘說了一聲才回到樂仙樓繼續上班。
“王掌櫃,耽誤了工時,奴晚上會補上的。”她是真的不好意思,這才上班三天,都曠工兩回了,蒼天呐,這樣下去她這份工到底能不能保住?
任務不任務的不說,搞錢也是重中之重,要是被扣工資可就不好了。
彆管這裡什麼情況,她得先搞錢過好眼下的生活,同時展望未來,搞錢、任務兩手抓。
嗚嗚嗚,要是每個任務都這麼難,她可什麼時候才能集齊佛珠回快樂老家?
其實她這也是杞人憂天,就衝她能搞出那麼多新菜,王掌櫃就恨不得給她供起來,扣工資那是絕對不能扣的。
“不用,最近不太平,你一個女子,早些回家的好。”王掌櫃擺擺手,一副好領導的樣子。
雖然不知道具體什麼事情,可他也是心思活絡的人,崔少卿是什麼身份,雖說官職不算極高,大理寺也不算什麼手握重權的地方,可那是清河崔氏的郎君,年紀輕輕就在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上,前途不可限量。
今日他對著江上弦可沒有什麼惡意,雖說不太禮貌吧,咳咳,可誰讓人家是士族錄上頭的金字塔尖尖呢?
領導發話不用加班了,江上弦也沒有再勉強自己,畢竟昨天的事兒還是讓她心有餘悸,誰知道那些人沒逮著自己,會不會懷恨在心,非給自己薅回去?
在灶房指揮三個徒弟乾了一會兒活,就偷偷帶著剔骨刀快樂下班了。
宣平坊
“崔沂!你彆太過分!”趙星成看著眼前這個一臉理所當然的好友,恨不得拔劍割袍斷義。
什麼人嘛,哪有叫旁人幫忙點舞姬到家裡的?把自己當什麼了?拉皮條的二手販子?
自己可是正經斯文讀書人!
崔辯敘抿了一口茶“還是你這兒的茶好,也就是你,有空搞這些。”
“來人,將他打出去!”趙星成扯著嗓子衝外咆哮。
他簡直要被氣死,求人辦事,嘴巴還這麼歹毒,這人長到這麼大沒被打死,也就是命好投胎到崔家了!
外頭候著的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一個人動的,這都第幾回了?每回碰到崔郎君,自家郎君便要氣得喊人將他趕出去,哪一次真趕了?
沒瞧見崔郎君來這兒跟進自己家似的?
雖說沒有不開眼的敢進來,可崔辯敘依舊不高興了,將茶杯往桌上一放,滿臉的不解“趙善,你怎的越發小氣了?莫不是和那幫酸儒待久了的緣故?這點小事,你叫嚷什麼?”
他是真覺得,這點小事,也值得嚷嚷?不就是叫個舞姬上門麼?他們文人不是最愛這套,說什麼文士風流麼?
自己花錢,給他全個風流的名聲,他趙善能有自己這麼個朋友,算他命好!
趙星成“”
他運了運氣,反複告誡自己生氣傷身,怒氣傷肝,好一會兒才恢複如常“崔少卿,容下官提醒一句,本官雖官職不如你,可也是有正經官位的。”
崔辯敘有些訝異,略一思索後恍然,慎重點頭,表示讚同“是,集賢殿那麼多書,掃灰也挺費時的,你辛苦了,晚上我來接人,先走了,不必送。”
集賢殿怎麼了?管理書籍怎麼了?這是為文壇傳承做貢獻!武夫!
“呼。”趙星成吐出一口濁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柔和“你那幾個護衛呢?。”
大步流星朝外走的崔辯敘腳下一頓,扭頭看著趙星成,奇怪道“怎的?我就說你那些護衛太弱了,正好,我用不上,你若是要使,回頭就讓他們過來。”
不過就是幾個護衛,以他這驚天動地的身手,完全不需要,就是趙善這小子怎麼回事,今天說的話都叫人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