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吧,她拿著槍。
她的愛是槍,
將要狙擊你的心臟。
她會對你
runthegunandthenbooboobooboo……
不見天日的馬爾福的莊園地窖裡,暗黑色的血漿變成了主題裝飾。
地麵上既有一處處的大團血汙,也有拖行滑動造成的血痕,更有好像利刃上揮灑而出的血跡,那重重疊疊的汙漬,看起來就曉得定是乾涸後又覆蓋上新的,才會新舊不一,牆壁也幾乎看不到底下的灰漿鑄的石磚,浸滿了汙漬、劃痕,噴濺而上的血塊、斑點。
她頭發蓬亂滿臉臟汙地坐在正中間的地上,衣服上也早已不堪入目,血塊斑駁地把她的發梢與衣服結成塊。如果不是周圍那幾具早已不成人形的屍體好像破布一般圍成了一個圈一般的陪伴在她左右,會讓人覺得她才是被囚禁此處遭受可怕折磨的主角。
“嗬嗬哈哈哈哈……”突然地她開始放聲大笑,這笑聲好像震蕩到她單薄的身軀一般,致使她抖動起身體來,她的雙手抬起捂住臉孔,指甲縫裡也儘是血汙,眼淚混合著汙漬從指縫中流出。
她的名字是,貝拉特裡克斯·布萊克。她是納西莎·布萊克、西裡斯·布萊克的姐姐。
她是最高貴、最古老的的布萊克家的驕傲,是布萊克的掌上明珠。她原本有著最美麗的容貌與順滑的烏黑秀發。有最好的禮儀與優越的魔力。
原本,她有著最理想的人生高貴的出身,順利的學院生活,每個人都得巴結她,期盼她可以在主任麵前美言幾句。
直到她畢業那年,母親要她嫁給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
但每個人都知道她愛的是誰,她從不避諱表達她對主人的愛意。
可是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主人可以默許她出嫁?
明明……她一直以為他們之間的感覺是真的,是默契的。貝拉輕輕地撫摸著纖細腰肢上幾乎沒有肉的肚子,用她那沾滿血腥的手掌。
她的眼淚依然止不住地順著臉頰掉落,仿佛她柔弱、不堪一擊,哪怕是一陣風兒也可以將她吹掀在地,但在這一切之前,她血洗了整個地窖,所有被他們囚禁的人,在得到了有用的無用的消息後,她便迫不及待地,泄憤般地動手了。
她這些年一直用如此極端、殘忍地方式對待與她和她的主人理念不合的任何人,她從貝萊克家的大小姐,變成了萊斯特蘭奇家的瘋女人;從美麗驕傲的未來之星,變成墮落邪惡的女魔頭。
為什麼,兩個該死的混血受到那樣的重視?我才是最在乎血統的純血巫師!該死的斯內普,該死的奎恩……主人一定是被他們蒙蔽了!都怪該死的盧修斯……他隻曉得自己爭寵!滿嘴謊言的騙子!
她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蒼白的臉與猩紅的血交織成了滿是恨意的神情。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好像失去了主人的信重,她不再常常被召見,即使……主人有時會故意避開她熾熱如往昔的眼神,這也不能澆熄她求而不得的榮譽與情意。
她站起身來,決意報複兩個讓她恨透了的混血種,讓這個美麗的地窖風景給盧修斯欣賞吧,想想她的妹夫一定會氣急敗壞的臉,她又感到快活起來。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臟汙模樣,貝拉特裡克斯皺了皺眉,怎麼能這樣見她的主人呢?忙不迭地給自己施了好些清理、整潔、舒展的咒語,又轉到了莎莎——她那傻妹妹的屋裡收拾了一番,照了照鏡子,看起來好多了!
她又走到尊貴的人歇腳處的門口跪伏在地上,“主人,我處理好了地窖的客人,現在有其他事要給您彙報。”
半晌後,沉重的門內傳來聲響,“進來吧。”
那尊貴的人穿著馬爾福的華麗長袍,散亂在耳鬢的碎發有幾根擋在了深邃的眉眼前,那猩紅的眸子直直的盯著她——像在看一隻昆蟲,但貝拉不覺得,她隻感到這種全神貫注的注視使她的皮膚都變癢了起來,她瞬間就陷落了。
被她用赤裸的神情瞪住的黑魔王皺了皺眉,他不喜歡仆人不畏懼他,他已經過了需要拉攏和魅惑人手的階段。崇拜是很好的,但沒有畏懼……
“說吧?也許你不需要鑽心咒才能想起要說些什麼?”伏地魔有些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