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人的各種感受,一點點回歸。
冷、熱、酸、甜。
喜、怒、哀、樂。
所有的情緒在烈焰軍要求登記姓名時,爆發。
“我叫,李三牛,慶城人。”
“賣燒餅為生,家中排行老三,有兩個孩子……”
“……孩子,孩子沒了,孩子他娘……啊!!!”
李三牛突然崩潰。
他想起了過去那段痛苦的時間。
他們一家幸運躲過梁軍的洗劫,卻被一群土匪抓了起來。
先是兩個孩子和四個侄子侄女被帶走。
後來是家中所有女眷。
再後來,兄弟們也被帶走,當人越來越少時。
他們終於看見了那地獄般的一幕。
他甚至在一塊肉上,找到了女兒的胎記……
李三牛的崩潰,像是投入湖中的巨石,喚醒人們麻木已久的絕望。
痛苦的記憶被瞬間喚醒,哀嚎聲,痛哭聲不絕於耳。
站在一旁的烈焰軍,無不動容。
安排百姓,收集物資,整頓防務,輪換休息。
蕭策一整日沒睡,到傍晚才睡下。
深夜,一股強烈的預感,讓蕭策從夢中驚醒。。
“不知為何,總覺得池姑娘在等我。”
是該去找她了。
這次能獲勝,多虧池姑娘的東西。
在匪患那繳獲一箱子金銀珠寶,正好拿去謝她。
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再買點東西。
“但是,要如何才能找到店鋪呢?”
他記得,之前店鋪每次出現,都是與鬆樹有關。
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障眼法,但有沒有用,要試試才知道。
正好離他住的地方不遠處,就有一棵鬆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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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你真的來了?”
池棠隻是碰碰運氣,沒想到真等來了金主爸爸。
“怎麼樣,困難解決了嗎?”
和金主爺爺和好,有10個億花,闊氣。
蕭策點頭,“此番脫困,辛得姑娘相助,蕭某多謝姑娘!”
“不用客氣。”
“隻是。”蕭策停頓。
他自問突圍之事做的隱秘,現在大雪還沒停,就連梁軍都不能得知,池姑娘如何知道?
“姑娘如何知道蕭某今日一定會脫困呢?”
池棠揚起笑臉,“我說我會看相,將軍信嗎?”
新聞都上了,蕭家父子和好,眾所周知,根本不需刻意打聽。
“我覺得將軍自帶氣運,吉人自有天相,脫困是遲早的事。”
蕭策將信將疑。
“姑娘會看相?”
“也……不是很會。”
池棠是領教過他好奇寶寶無數問的,沒有2個小時不會罷休。
“其實,我今日也是碰碰運氣而已。生意難做,將軍能不能來,我也並不知。”
“今日一見,將軍麵上少了往日焦灼之色,想必已經脫困。”
“原來如此。”
蕭策鬆口氣,對方不是能掐會算的詭者,而是看他神色得出判斷。
雖不知道對方具體來曆,但目前看來,應當無害。
既如此,之前欠的人情該還些。
“姑娘稍等。”
蕭策將一口箱子放在茶幾上,“之前承蒙姑娘大恩,如今這些聊表謝意。”
箱子有微波爐大小,有金有銀,有珍珠,有玉石。
光是金銀都不止百萬。
池棠心裡樂開了花,一手扣住箱子,麵上客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