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池棠快喘不過氣時,男人終於放開了她。
再睜眼時,兩人的臉都紅透了。
池棠根本不敢正眼看他,“太晚了,我去睡了。”
不等蕭策回話,她蹬蹬蹬跑回宿舍樓。
這一刻,她很清楚的知道。
她喜歡上這個男人了。
蕭策在原地平複了好久,才帶著東西離開。
他要早些收複漠城,把阿棠娶回家。
……
這個晚上,兩千人的隊伍都睡進了帳篷。
而劉福卻一無所知。
“蕭將軍那堆人太奇怪了,哪裡買的那麼多衣服和東西。”
劉福的下人縮著手聊天。
“要不要告訴劉大人?”
“噓,你找死呢。”
“忘了昨天消失的三個家奴了?”
“這跟我們告訴劉大人有什麼關係,他們不是被野獸吃了嗎?難道不是?”
“你說呢?”
兩千人的隊伍,野獸專挑著劉福的家奴吃,誰信。
“反正劉大人在車上不出來,這事他都不管,咱們也當不知道。”
“蕭將軍他們,到底是戰場上舔過血的,我們這些小人物還是彆去招惹了。”
“另外,這是我老鄉送來的手套和圍巾,你也戴上,咱也暖和暖和。”
劉福的下人們,在被野獸咬死了三人後,全都成了聾啞人。
看不見,聽不到,說不出。
白日能蹭碗蔬菜湯,晚上還能蹭個軍帳啥的,懶管閒事。
有了食物和衣服的保障,烈焰軍和家屬們體能明顯好起來。
趕路都比之前快了一些。
沒過多久。
隊伍便走上一片光禿禿的山脈。
“這裡是什麼地方,怎麼連棵樹都沒有?”
上山費馬,副將跳下馬背,牽著馬走。
腳下都是碎石,很容易踩滑。
有老兵知道這個地方,“柳副將,這是雞毛嶺,土地乾散沒法長樹,連草都沒有一棵。”
沒有樹,沒有草。
就意味著沒有水。
副將望了望四周,全是這樣的地界。
隊伍一路上都得補給水源。
“沒有水,搞雞毛?”
人不喝還能忍忍,馬怎麼辦。
老兵說,“翻過這座山,前麵就是一大片林子,那肯定有水。”
這雞毛山嶺綿延不絕,是去漠城的必經之路。
副將催大家趕緊翻山,不然水源用儘,趴了馬就壞了。
冷風呼嘯。
突如其來的降溫,讓人一點也不想起床。
“阿切!”
池棠剛打開門,脖子裡就灌了一圈冷空氣。
“倒春寒比冬天還冷。”
她裹緊羽絨服下樓,來到辦公室,插好的紅梅散發著幽幽清香,格外美麗。
拿出便簽紙,提筆寫,“蕭策,起床了嗎?”
“突然降溫,多穿點衣服。”
用手鐲傳送過去。
30s後就有了回應。
蕭策:“卯初三刻已起,現正趕路。一切都好,不必掛念。”
池棠算了算了時間。
5點45蕭策就起床了。
“起這麼早。”
好習慣。
池棠又寫。
“今天有沒有什麼需要的東西?”
蕭策回:“目前基本備齊,戌初刻來取餅乾。”
“好,我等你。”
池棠心情不錯,將蕭策寫來的信全部收好。
吃過早飯,帶著小黑出去溜一圈。
高啟跟在後麵。
“高律師,不用這樣吧,我就是在附近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