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麼近,高啟伸手卻再也夠不到她的臉。
“娘子,若有來世,你不要忘記我!”
錐心之痛,痛徹心扉。
高啟一覺醒來,心口還在隱隱作痛。
他伸手一摸,臉上淚水還沒乾,“淑婷,那是我們的前世嗎?”
他不知道。
忽然進來一條12368的短信。
傳票到了。
3天後開庭。
太好了,他要去告訴池棠,希望這一次,能贏。
隻要這次贏了,他就有錢幫之前的受害者翻案,做完這些,就去給淑婷守墓。
陪著她。
一輩子。
……
池棠剛喝上豆漿,門口就來了不速之客。
她警惕地望著麵前穿著西裝,卻紮了個丸子頭,似道非道不倫不類的中年人,“你找誰?”
肆元拉了拉自以為帥氣的西裝,“我找你,池施主。”
“我不認識你。”
“沒關係,你應該見過我那不成器的師弟伍大海吧?想必你已經知道你自己是天生凰命……”
肆元嘰嘰咕咕說了一堆,把伍大海的事情和師門命令都講了一遍。
“所以,池施主,我今天是來找你和我去長白山的。”
肆元清清嗓子,說渴了。
要不是時間緊急,他倒是想慢慢取得信任再說,但來不及了,還有3天鳳凰就成死鳳凰了。
“擁有多大的本事,就要承擔多大的責任。”
“你天生凰命,就是為修複龍脈而來。”這句話說得小聲,就他們兩人聽見。
“時間不早了,我們現在出發?”
年輕姑娘麵相良善,一看就是四好青年,願意為國家奉獻一切,犧牲自己的那種。
肆元覺得自己已經說得很清楚,池棠會答應。
“你找錯人了,我不加入邪教。”
池棠端著豆漿往回走,雖然這個人說和那妖道不是一夥的,但看起來也不像什麼好人。
哪個好人穿金色西裝。
以為自己是財神還是如來,會發光?
池棠沒工夫搭理這些神經病,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打算問問蕭策那邊的進度。
有沒有下雪,需不需要再多準備些保暖物資。
“唉唉唉,池施主,你彆走啊,我說的都是真話!”
“我不是騙子!”
這大門雖然擋不住肆元,但師門有規定,該遵守的法律要遵守。
更何況這人是天生凰命,他不好硬闖。
他掐指一算,“沒錯啊,她喜歡金光閃閃的東西,自己都投其所好了,怎麼還是不成功呢?”
正琢磨呢,高啟迎麵走來。
肆元一看此人麵相,喲,這人命格有點稀奇啊。
“你好。”
高啟停住腳步,狐疑問,“我認識你?”
“你不需要認識我,我就問你一句,你的妻子是不是懷著孩子去世的。”
高啟聞言,臉色立刻變了。
上前抓住肆元的衣服,如一頭暴怒的猛獸,把人壓在鐵門上,“你到底是誰?”
“是不是蘇家派你你來的!”
“淑婷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
妻兒的死,是他的至痛,他明知道是蘇家做的,卻一點也沒找到證據。
隻要提起他的妻兒,他就沒辦法冷靜下來。
虧他還是個律師,連為妻兒討回公道都做不到,狗屁律師!
肆元老實舉起雙手,“你彆激動,我能幫你找到你妻兒被害死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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