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芫沒有掙紮,也沒有哭,隻是冷冷看著他的黑色頭發,“彆碰我,臟。”
男人修長的手指陷入到她白嫩肌膚裡,臉色很難看,“不想我碰那晚為什麼要給我下藥?”
下藥?什麼下藥?
見薑芫不說話,還以為她心虛,男人的眼神冷得像是淬了冰,“我們三年相安無事,是你先打破這種平衡,現在又拿喬,不覺得太作了嗎?”
薑芫有些跟不上他的節奏,思緒還在下藥那兒打轉,“你說我給你下藥?那晚你是因為吃了藥?”
周觀塵笑了。
他天生一副冷臉,輕易不笑,可隻要一笑開就如冰雪消融,花開滿城。
盯著他勾起的薄唇,薑芫有片刻的失神。
以至於男人捧住她的臉,都沒反應過來。
他的氣息濃灼,在兩個人之間纏繞,讓她想起那晚的瘋狂。
可他的失控竟然是因為藥物……
說不出是失望還是惡心,薑芫的身體忍不住發顫,聲音也有些哽咽,“我沒有,不是我。”
“那是誰?”
是呀,是誰。
家裡隻有她和傭人王媽,而王媽是秀姨的老鄉,也算她的人。
這麼看,她的嫌疑最大。
現在解釋也沒必要了,她淡淡道:“不管那晚發生了什麼,都跟現在我的決定無關。你有你要護著的人,我有我的堅持,離婚,對大家都好。”
離婚,又是離婚。
想到了什麼,他的臉陰沉下來。
心裡窩著火,他把手裡的浴巾一扔,“沒學曆沒技能的金絲雀,離婚了你怎麼過活,再賣一次嗎?”
他涼薄的話和摔門聲同時響起,氣得薑芫渾身發抖。
當初結婚,薑家是從周家拿了不少好處,但一分錢都沒給她。
這也導致她在周家被人看不起,哪怕她低調不打扮,拜金女就是她的標簽。
可她真的從周家得到的全加起來都抵不上今天他給白抒情買房子的萬分之一。
她以為隻要堅定了離婚的念頭熬過去,心就不會疼。
可看到他為白抒情做的一切,那種酸澀的疼就從心臟往四處蔓延,充斥到全身。
這個家她是一分鐘都待不下去了。
她去了秀姨那兒。
來開門的是秀姨的女兒何苗,她看到薑芫很驚訝,“姐,這麼晚你怎麼過來了?”
薑芫把在樓下買的水果遞過去,“過來看看,秀姨呢?”
“我媽回老家了。”
看著苗苗那彆扭的臉色,薑芫也皺起眉,“又作妖了?秀姨就不該管。”
苗苗抿抿唇,明顯的不想提,“姐姐,你吃飯了嗎?我去給你做。”
“不用了,你不是要考研嗎?趕緊去學習。”
苗苗咬咬唇,“姐姐,我不想考了,我想上班。”
“為什麼?錢方麵你不用擔心,我……”
苗苗的眼淚一下湧出來,“姐姐,我媽說不能仗著你嫁入豪門就一直吸血,這樣你會給人看不起的。”
薑芫心裡暖暖的。
這才是親人,不看她站的多高,隻看她有多難。
相比跟她有血緣關係的薑家人,那才是吸血鬼。
她握住了何苗的手,“放心吧,你上學的錢都是我自己的,好好學習,以後我和秀姨就靠你了。”
當晚薑芫就睡在這裡,早上醒來何苗已經去學校,餐桌上給留了她最愛吃的香菇豆乾餡兒包子。
小丫頭一定很早起來做,從小到大,她都乖得讓人心疼。
她盤算著吃完飯再去醫院買藥,手機就催魂兒似的響起來。
看到屏幕上的號碼,她心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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