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芫忙放下手,下意識的挺直腰板把小腹收了收。
周觀塵收回目光,把駿駿往前推了推,“駿駿,大名周忱書。”
周忱書,周觀塵白抒情,還真是愛情的結晶呀。
薑芫雖然知道孩子是無辜的,但她沒有那麼高尚的情操,能把彆人的孩子當成自己的。
見她板著臉,周觀塵把孩子抱起來,“駿駿,她是薑芫,以後就是你的—媽媽。”
“彆,叫我名字就行,我沒給彆人孩子當媽的愛好。”
駿駿趴在周觀塵身上,根本不看薑芫。
薑芫知道他有自閉症,也不想強迫孩子,就轉身要進屋。
忽然,背後傳來了孩子的哭聲,“壞女人,不要她做我媽媽,我有媽媽,我要媽媽,媽媽。”
薑芫有些詫異,自閉症的孩子不是都很安靜不說話嗎?這個孩子倒是與眾不同。
她的冷漠讓周觀塵很不舒服,把孩子交給呂宋,他追了上去。
“站住!”
薑芫沒停,反而加快了腳步。
身後,孩子哭得更厲害了。
周觀塵皺皺眉,停下去哄駿駿。
薑芫心裡歎氣,以後還不知道是怎樣雞飛狗跳的日子,這一個月難捱呀。
到了臥室,薑芫關上門,發現一切還是過去的樣子才鬆了口氣。
她真怕這裡已經變成了白抒情的領地,那她回來豈不是成了笑話。
床單被子都是她離開時的樣子,甚至桌上的玫瑰花都枯萎了,也沒有人來換。
薑芫很累,昨晚在沙發上睡得不好,她想要睡個回籠覺。
剛躺在床上,她就看到在枕頭底下有一抹紅色。
伸手一扒拉,薑芫完全呆住!
那是一條丁字褲,透明的網紗材質。
這不是她的東西,她不會亂扔貼身衣物,更關鍵的是,她沒有!
也就是說,在這張大床上,睡過彆的女人。
看著網紗上麵乾涸的白色痕跡,薑芫就腦補出一對男女在這床上翻滾的現場。
她再也忍不住,衝到洗手間大吐特吐。
惡心,太惡心了。
周觀塵這個渣男,竟然跟白抒情在她的臥室裡滾床單,無恥至極。
還沒進屋就聽到了嘔吐聲,周觀塵心口一跳,忙推開門。
他看到薑芫半跪在馬桶前捂著胸口,一張小臉兒慘白,眼底全是淚水。
“怎麼了?”他過去攙扶。
薑芫雖然虛弱,可厭惡的情緒卻很濃烈,“滾開,彆碰我。”
周觀塵有些惱怒,覺得薑芫陰晴不定。
明明來的路上還好好的,看到駿駿後就這麼激動。
他開始懷疑讓她和孩子在一起是不是個很好的選擇了。
退後一步,他看著還在乾嘔的薑芫,居高臨下地皺起眉頭,“你有什麼不滿衝我來。”
衝他來?還真是個好奸夫。
薑芫爬起來,踉蹌著到另一邊去洗手,一遍又一遍,幾乎用了半瓶洗手液。
周觀塵更生氣了。
他就碰了她一下,就讓她這麼難以忍受了嗎?
抓住她的手,他用毛巾纏住,“要不要給你來瓶硫酸?”
薑芫的屈辱在這一刻爆發了。
她扯下毛巾扔男人臉上,快步走出了洗手間。
握緊手裡的毛巾,周觀塵臉色陰沉的可怕,幽深的眼瞳折出駭人的光芒。
薑芫,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
扔掉手裡的毛巾,他抬手抽下腰間的皮帶,抖了抖,拿著就去找薑芫。
不遠處的呂宋瞪大了眼睛,老板他……真會玩兒。
周觀塵在屋裡找了一圈兒,都沒有找到了薑芫。
正要去樓上,忽然聽到砰的一聲,是什麼掉在了地上,還伴隨著小男孩的哭聲。
他皺了皺眉,發現聲音是從書房傳來的,忙快步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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