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是何苗的姐姐,我是何苗的老師,這是我們的緣分。”
這男人就是何苗嘴裡的陳教授,叫陳默知,以前因為要處理一些事見過麵,沒想到薑芫暈倒的時候能遇到他,也幸好遇到他。
拿出手機,薑芫道:“您掛號花了多少錢,還有您身上的襯衫……我掃給您。”
陳默知輕笑,“還有藥要取,等一起算。”
薑芫忙說:“不用了,醫生都說我沒事,一會兒我自己去取藥,現在已經很晚了,您還是回去休息吧。”
陳默知正想說什麼,忽然護士走進來,“家屬,病人有個檢查要做,這是單子,先去交費然後去檢查室。”
陳默知很自然地接過單子,對薑芫說:“要我去租個輪椅嗎?”
“不用,我可以走。”
薑芫雖然有流產先兆,但因為送診及時,加上她身體素質不錯,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大礙。
隻是需要臥床休養和吃藥。
護士見她自己要下床,就對陳默知說:“趕緊扶你太太,以後都得小心,可不能摔著碰著。”
薑芫尷尬,正要解釋卻被陳默知攙扶住手臂,“我知道了,走吧。”
不得不說,有個人在身邊,生病都沒那麼難受了。
陳默知讓她先在檢查室外麵的長椅坐下,“你在這兒等著,我去繳費。”
薑芫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重複一遍謝謝。
他笑著搖頭,消失在走廊拐角。
薑芫歎了一口氣,這次她欠了人家一個大人情,回頭問問何苗他喜歡什麼,送他一份禮物吧。
正想著,忽然聽到有人喊她。
薑芫抬頭,看到了滿臉怒容的白抒情,她的身後是一身黑衣的周觀塵。
男人見她麵容蒼白,想到剛才在家的時候她好像摔在地上,就問道:“你怎麼來了醫院?”
“還能為什麼,當然是看駿駿死了沒有。薑芫,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惡毒的女人,縱然不喜歡你可以不管他,他一個孩子能礙著你什麼,會搶走你周太太的位置嗎?”
她的聲音很尖銳,哪怕大半夜的,零零散散做檢查的和幾個護士都看過來。
可沒有人會指責一個被傷害了孩子的母親,反而都用責備不恥的目光看著薑芫。
薑芫不管她信不信,還是解釋了,“是你兒子跑到我房間裡拿刀對著我,他手上的傷也是他自己弄的,彆賴我。”
“天啊,薑芫,你真讓我大開眼界!”她又哭又笑的,“駿駿才三歲多一點,還有自閉症,你說他拿刀對準你?這是什麼暗黑童話?薑芫,做人要講良心,你這麼誣陷一個孩子良心不會痛嗎?”
“當然不會,倒是你,把孩子當成自己的工具,你有良心嗎?”
“你說我把孩子當工具?”白抒情麵色慘白,整個人也搖搖欲墜。
她回頭去看長身玉立的男人,“阿塵,是不是你也這麼覺得?”
周觀塵輕輕搖頭,然後低聲嗬斥薑芫,“你什麼都不知道。”
是的,她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他們情深似海,不知道他們念念不忘。
更不知道,他們卑鄙到用一個孩子對付她。
“就這樣吧,如果你們覺得凶手是我,就報警吧。”
說著,她站起來,想要離開這裡。
看她要走,白抒情伸手去拉她。
薑芫對她早有準備,側身閃開的同時一巴掌揮出去。
欠她的那一巴掌,該還了。
啪的一聲,白抒情的臉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而薑芫也因為用力過猛身體往後倒去。
一個男人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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