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連串的發票單子,周觀塵黑了臉。
薑芫解釋,“這都是爺爺來住準備的東西,這一張是前幾天你過生日的花費。”
周觀塵沉下臉,這點錢都跟他算計。
薑芫還在催促,“快點給錢吧,我都是賒賬,時間長了人家找上門可不好看。”
“你沒錢嗎?”
“沒有。”她回答得很乾脆。
周觀塵不是不給她錢,隻是不喜歡她的處理方式。
好像職工找老板報銷。
周觀塵湊了個整數轉了過去,看著她收錢時喜笑顏開的臉,覺得刺眼。
“我提醒你,你養母一家都是成年人,有手有腳可以能養活自己,你一直養著他們會養出仇兒。”
薑芫現在終於可以確定他是個十足十的瞎子。
何苗打工兩次被難為他都在場,受了多少氣看不到嗎?
難道他也會像那些膚淺的男人一樣覺得女孩子在那裡打工,就是為了釣凱子?
就連秀姨,前幾年換了一個腎後乾不了重活,也是在家做些手工活,她們從不吸她的血,反而處處回避害怕給她添麻煩。
他這種大少爺,是不會懂她們那種相依為命的感情。
薑芫已經不想說話,要到了錢就轉身出去。
周觀塵抓了個空,氣悶的坐在椅子上。
這女人在敷衍他!
連過個生日買幾個破氣球都要問他要錢,這跟他自己給自己過有什麼差彆。
沒差彆,本來也是他要求的。
想到昨晚她說搞垮薑家就離婚,他不由深深鎖住了眉。
篤篤,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他捏捏眉心,喊了聲“進來。”
李姐畢恭畢敬地把一個單子遞過去,“先生,您看這月的工資?”
他煩躁地擺擺手,“不是說家裡的事都是太太管嗎?你過來找我是對她的不尊重。”
“找了,太太說……”李姐遲疑了一下,沒敢說下去。
周觀塵直覺那不是什麼好話,“說什麼?”
“她說我們是您找回來伺候小少爺的,理應您付錢。”
如果說剛才周觀塵隻當她鬨小脾氣,現在就真是不識大體了。
如果不滿意照顧駿駿的人多,可以跟他說,這樣直接鬨出來給下人看算什麼。
去書房開了支票給李姐,他直接去了臥室。
薑芫躺在床上,卻沒有睡覺,眼睛看著天花板不知道想什麼,連男人靠近都沒發現。
壓了壓脾氣,周觀塵的語氣儘量溫和,“想什麼?這麼入神?”
她看了他一眼,“沒什麼,你有事?”
“沒事我就不能進來?”
聽到他話語裡隱隱透出的火藥味,薑芫就知道他憋著火。
她起來,“我想起來還有事沒做,我去準備。”
周觀塵一把按住了,“想逃?”
薑芫推開放開她大腿上的手。
周觀塵把工人工資的單據扔給她,“這是怎麼回事?”
薑芫淡淡瞥了眼後說:“工資呀,你以後快點,彆等著人催。”
“薑芫,你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讓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