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個簡單題,而是選擇題。
a喜歡b習慣了c其他原因。
薑芫覺得季如冰真幼稚。
如果以前她可能被打擊到,可現在,這個問題她都能替周觀察搶答了。
排除ab隻剩下c,周觀塵不離婚當然是為了和家裡保全白抒情,這個右眼就能看明白。
此時,周觀塵慢慢抿了一口酒,“我選……”
她一點都不想聽到那個答案,就用力推開門,大步走進去。
她的到來引起一陣驚呼,也掩蓋住了周觀塵的答案,沒有人聽到他說了什麼。
季如冰沒看到好戲,就高喊:“老周,我把你老婆帶來了。”
周觀塵抬頭,看到跟季如冰站在一起的薑芫,眸子沉了沉。
薑芫清晰地看到了他眼眸中的不悅,心想自己還真是個不受歡迎的人。
不過也沒辦法,她是帶著任務來的。
走過去,她低頭看著倚靠在沙發上的男人。
他的身邊坐了個年輕女孩兒,穿著水手服,看著很純,眉眼間跟白抒情有些像。
看來,連會所都摸清了周大少的喜好,專挑這款往他身邊送。
眾人都看著女孩兒,以為她會站起來給薑芫讓地方。
那女孩兒好不容易才坐到了周觀塵身邊,哪肯輕易走開,她求助地看向身邊的男人,心想他不讓走自己就不走。
周觀塵也沒說話,隻是看著薑芫。
他發現她今天穿了粉色。
在燈光下,就像三月灼灼的桃花。
很好看,以後可以多給她買幾件。
季如冰本想給薑芫找難看,可現在看到她孤零零的站在那兒,又特彆不舒服。
他拿了個水果扔水手服,“喂,那個女的,滾一邊去,給嫂子騰地方兒。”
女孩兒看了他一眼,試著伸出手去抓周觀塵的手,楚楚可憐,“大少……”
周觀塵注意力都在薑芫身上,沒注意到,竟然給她抓到了。
他一皺眉,立刻抽出來,抽了一張濕巾一根根手指擦著。
那女孩兒都要哭了,尷尬的站起來捂著臉跑了。
薑芫卻沒有坐下,隻是對男人淡淡道:“回去吧,爺爺一個人在家。”
周觀塵垂著眸子,還細致的擦著手指,嘴角微微下垂,似乎很委屈的樣子。
他委屈個屁!
薑芫耐著性子,又說了一遍。
他這才扔了紙巾,慢慢伸出手來。
薑芫看著那隻指骨修長的手,愣了愣才握上去。
他用力一拉,薑芫往前一個趔趄,精準無誤的撲到了他懷裡。
周觀塵摟著她的腰,濃鬱的酒氣撲麵而來,薑芫差點吐出來。
她皺起秀氣的眉頭,“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他濕潤的唇貼著她的耳朵,“周太太這是管我?”
熱乎乎的男人就像一大塊兒牛皮糖黏在身上,有些地方還不安分,瞬間讓薑芫的臉爆紅。
大庭廣眾之下,他不要臉,她還得要呢。
“快走,回家。”
男人倒是乖,跟在她身邊,像極了出門浪蕩被主人套上狗繩的大狗。
季如冰一挑眉,把人攔住,“二哥,我剛來你就走,你陪我了?”
他懶懶地看著薑芫,“回家陪老婆。”
四周響起了哄笑聲。
“周大少真是絕世好男人。”
“就是,年底頒個熱愛家庭獎。”
“周大少是不是耙耳朵呀?”
薑芫始終低著頭,並不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