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芫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陳默知不是那樣的人。”
他沒說話,隻是冷冷注視著她,大概過了十幾秒,輕輕笑出聲。
很短促,又很可怕。
看她還在維護陳默知,他的心就像被細細密密的針紮著,喉嚨一陣陣的泛腥氣。
薑芫知道今天這事兒沒法善了,她不能連累陳默知。
片刻之後,她在男人灼灼的注視下,解開襯衫的扣子。
男人隻是看著,並沒有製止。
薑芫拉起他的手,緩緩閉上了眼睛。
周觀塵看著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卻沒有絲毫的旖旎情愫。
握緊手指,手背浮起的青筋蜿蜒而上,他盯著薑芫,“想用這種方法逃過一劫?”
“不是,我是讓你檢查,如果我跟他做過,總會留下痕跡。”
原來是這樣。
他沒客氣。
看著女人隱忍又痛苦的模樣,他才慢慢鬆開她。
薑芫臉上浮起一抹紅,她虛弱地靠在椅背上,“我沒騙你。”
他冷笑,“都去賓館了,你們肯定洗了澡。”
薑芫沒壓住眼睛裡的酸澀,哽咽著說:“沒進去,這附近有監控你可以查。”
“那也可以在車裡。”
薑芫怒極攻心,“你要是不信我也沒辦法。”
他其實是信了。
女人做沒做過,這麼短的時間他還是能看出來的。
他還知道薑芫是那種很敏感的體質,平日隻要親親就能讓他沉溺。
可即便這樣,他還是不能接受自己的老婆和彆的男人單獨在一起。
一件件幫她穿好衣服,他問:“那你們在車裡乾什麼?”
繞來繞去,又回到這個話題。
薑芫淡淡道:“秀姨的兒子不見了,我跟何苗去找的時候被他看到,他幫我們一起找。那個賓館的上麵,是個網吧。”
男人眼底一片濃墨色,還真是巧,去找個人就能碰到他,她也不覺得有問題嗎?
忍著煩躁,他繼續問:“還有呢?”
“我們……敘舊了。”
“敘舊?”
薑芫急的都要摳手指了,“他爸爸跟我師……秀姨是故交。”
師父不能說,當年他特意叮囑過薑芫,他跟萬寶齋有過節,不能提起。
周觀塵淩厲的眸中滿是不信,“陳俊安自稱臨安居士,書畫雙絕,跟你做保姆的秀姨是故交,我怎麼那麼不信?”
薑芫的心思飛轉,“你彆瞧不起人,當年陳叔叔來我們農村采風,雇了秀姨做飯,後來他受傷,也是秀姨照顧的,怎麼就不能是故交了?”
這些都是事實,薑芫不怕他查。
周觀塵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似乎在思考她話的可信度。
許是十幾秒,許是更久,他沉聲說:“所以你說知道香菜大師的下落,是因為認識臨安居士?”
臨安跟大師是好朋友,上次修補那個蒜頭瓶就是臨安推薦的他。
薑芫將錯就錯,點點頭。
“可他已經死了,陳默知根本不知道,你也彆妄想他會告訴你。這件事就算過去,但你要長記性,不準跟他私下見麵。”
還沒等她反駁,他又說,“也不準叫他小黑哥哥。”
薑芫:……
在她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的時候,忽然車門打開,他把人給拉下來,往賓館門口走去。
薑芫渾身僵硬,睫毛也不停的顫抖。
男人看著她緊張的樣子,不由勾唇,然後就輕輕貼了上去。
帶著濕潤的癢意真往心裡鑽,她手緊緊抓著他的衣服,聲音有些發顫,“你乾什麼?”
男人的回答很簡潔,“開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