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觀垚卻乖巧認錯,他也想跟哥哥良性競爭,卻沒想到最後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
“爺爺,我也願意接受家法。”
“觀垚,你瘋了嗎?”
老爺子無視兒媳,對小孫子說:“家法就不必了,你要負責善後,把這件事料理乾淨,做不好再家法伺候。”
“是,爺爺。”
“行了,我也累了,都散了吧。”
就這麼散了?
薑芫看著人一個個走出去,最後大廳裡隻剩下她自己,有種說不出的茫然。
這不是她想要的。
薑芫想要追上老爺子,可不知道是不是站的太久,她感覺到肚子發沉,下墜。
走了兩步,就扶住了牆。
這時候,一名傭人走過來,“大少奶奶,老太爺讓您去觀刑。”
薑芫眼前一黑。
老爺子這是什麼惡趣味,警告?還是讓她感同身受?
被傭人帶著,她慢吞吞的到了祠堂,隔著還有幾步路就聽到啪啪的聲音。
她心一抖。
等走近了,看到周觀塵赤裸著上身跪在周家的祖宗靈位前,嘴裡含著一塊雪白的毛巾,忠叔拿著一根油黑錚亮的鞭子抽在他後背上。
忠叔沒有放水,抽完一鞭後男人的後背就一道血條子,他肩膀微顫肌肉用力,肩胛和脖子都鼓起老高。
“八、九、十……”
薑芫的手緊緊攥在一起。
她跟自己說,他這是為白抒情受的,他活該。
出軌的渣男,根本不值得同情。
可每次鞭子落下,她的心臟還是一顫。
她故意不去看,仰頭看著那一塊塊黑的發亮的牌位。
可耳邊鞭子破空呼嘯的聲音,抽在皮肉上的聲音,男人隱忍的悶哼聲,都彙聚成一把刀,戳在她耳膜上。
如果讓她難受是老爺子的目的,那麼他達到了。
“嗯……”
男人忽然哼的聲音大了些。
薑芫下意識地看過去,發現忠叔抽在他肩頭的傷疤上,那裡的皮肉本就比彆處薄,此時更是血肉模糊。
她看不到他的臉,卻能看到他脖頸處的青筋,還有密密麻麻的冷汗。
二十五、二十六……
忠叔念,她也在心裡默默念,直到三十響起,她才像是被掐住脖子的人得以自由,長長的鬆了口氣。
忠叔收了鞭子重新放回去,然後走到周觀塵麵前告罪,“大少,對不住了。”
“謝謝忠叔手下留情。”說著,他掙紮著要起身。
忠叔忙去攙扶他,又喊著薑芫,“少奶奶,您過來幫忙。”
薑芫猶豫了下,還是走過去,扶住了另一邊。
周觀塵氣息粗重,疼痛讓他整個人都在不停的發抖出汗,“離開這裡,快離開老宅。”
薑芫知道不能去醫院,可這時候不該是馬上療傷嗎?他又要嘚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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