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拍賣會是不允許泄露賣家信息的,他這裡自曝信息,實在是憋不住了。
這東西他28萬收的,要是拍出300萬的高價,那可是將近11倍,又豈能容忍薑芫攪局?
夫妻倆個一邊一個,要去拉薑芫。
周觀塵眼瞳一縮,捏起了拳頭。
可沒等他上前,台下的陳默知和季如冰同時起身,擋住了這倆個人。
周觀垚也沉了臉,“人是我請上來的,再說了,這是我周家的拍賣會,我大嫂上來說兩句,你們這些外人激動什麼?”
大嫂?這還是周家第一次公開承認薑芫是周家的兒媳婦。
大家在看看白抒情和周觀塵,越發覺得周家有意思。
誰家沒點糟汙事兒,但沒有哪家跟周家一樣擺在明麵上的,兩個少爺不是一個爹媽嗎?怎麼鬥爭的也如此激烈?
薑芫卻不管這些,她隻想達到自己的目的。
“你們著急什麼,我話還是沒說。”
薑誌明被倆個青壯年抓疼了,有些不顧體麵的爆粗口,“你懂個屁,趕緊給我滾下來。”
季如冰下意識的捏緊了他的肩膀,可看向薑芫的目光滿是擔憂,他小聲說:“你下來吧,彆逞能了。”
薑芫對他微微一笑,“那你看著呢。”
周觀塵看著他們互動,一雙眸子比深海還幽暗。
他微啟薄唇,說了今晚的第一句話,“薑芫,下去。”
薑芫整個人像是浸入到寒潭裡,從上到下都是冰冷的,特彆是心口的位置,仿佛結了冰,永遠再也捂不熱。
周觀塵,你終於也變成了我父母的樣子,把我逼入懸崖邊。
薑芫緊緊咬唇,脊背越發挺直,她看向得意的白抒情,淡淡道:“我說你說的不錯,是清代確實是我們華夏玉文化的高峰,但除了這一句,全都是錯的,這不是清乾隆臥雪寒梅花插,它來自明朝。”
她話音剛落,四周傳來哄笑。
幾位鑒寶師很是無奈,“不懂乾嘛要裝懂?這花插可能是清或者民國,但怎麼都不可能是明代。”
“果然無知者無畏。”
“都說周家大少奶奶就是一個鄉野村婦,一直不讓她出來見人,果然一放出來太丟人了。”
白抒情聽了這些,不由揚眉得意,“薑小姐,明清兩朝雖然緊挨著,但清代的玉琢水平遠超明代,創新工藝俏色、半浮雕、透雕迭出,這花插明顯的運用俏色和半浮雕,怎麼可能是明代的,我勸你還是好好找個老師,學幾年再出來賣弄。”
白抒情已經不裝客氣了,她要把薑芫踩在腳下,讓所有人看到她的粗鄙。
底下人還是相信萬寶齋請來的鑒寶師。
見他們都讚同白抒情,都對薑芫投去不屑的目光。
打扮的好看又能怎麼樣,不過是粗胚醜胎,兩句話就露餡兒了。
關鍵是不懂裝懂,立什麼文玩名媛人設,垃圾。
薑芫聽著這些譏笑嘲諷,並沒有覺得憤怒,臉上竟然還掛著淡淡的笑容。
她走近了白抒情。
對方警惕的後退,“你乾什麼?”
薑芫微微一笑,小聲跟她說了幾個字。
白抒情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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