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觀塵忙把人扶起來,“陳默知,你連女人都打。”
陳默知冷笑,“難道不是你躲在女人背後嗎?”
呂宋心說兩個都是祖宗,而且白抒情添什麼亂呀,如果沒她,說不定剛才周觀塵已經把陳默知放倒了。
這裡不是vip專區,人來人往,很多人聽到聲音,都往這邊走來看熱鬨。
呂宋隻好去擋住那些人,還時不時的讓兩位祖宗停手。
可打紅了眼的男人哪裡聽得進去,倆個人一個醋意滔天一個恨意綿綿,都恨不得致對方於死地。
這時候,病房門開了,薑芫單薄的站在門口,冷冷看著他們。
“墨知哥,停下吧,彆臟了你的手。”
陳默知看到薑芫,眼底溢滿心疼,“芫芫,你怎麼起來了,快回去躺著。”
周觀塵也停了手,他看著薑芫,有些心驚。
他明明記得薑芫穿著漂亮的旗袍站在高台上侃侃而談,眼睛流光溢彩,身上散發著勃勃生機。
可隻過了幾天,她就像是抽乾水分的小花兒,薄薄脆脆的一片,好像風一吹,就能碎成渣。
看著她蒼白到幾乎透明的臉,他上前一步,“薑芫,你怎麼了?”
薑芫對他淡淡一笑,眸中滿是疏離,“沒事,就是一點小感冒。”
小感冒?周觀塵並不信。
他想要上前,卻給陳默知攔住,“滾,她不想見你。”
“該滾的人是你,我才是她丈夫。”
薑芫沒有血色的唇輕輕動了動,“很快就不是了,周觀塵,等我出院,我們就去離婚。”
一聽離婚,周觀塵像是被點燃的爆竹,他怒視著她,黑曜石般的眸子變成血色,裡麵滿是不甘。一貫倨傲的天之驕子,此時心被碾碎,零落成泥。
他忽然暴起,推開陳默知,抱住薑芫進去,腳一鉤,把門關上。
陳默知雖然早有防備,還是慢了半拍,他捶著門,“周觀塵,有種出來單挑,難為女人算什麼?”
周觀塵抱著薑芫,感覺懷裡的女人輕飄飄的,如果不是她在呼吸,他都以為抱著一個矽膠娃娃。
他頓了兩個呼吸才開口,聲音沙啞苦澀,“薑芫,我們談談。”
確實,他們該談談了。
薑芫沒點頭,隻衝外麵說:“墨知哥,你在外麵等一下,我跟他說幾句話。”
陳墨知愣了愣,隨後放下敲門的手,“好,你有什麼需要叫我。”
說著,他瞪了眼要來敲門的白抒情,“滾。”
房間裡,薑芫推開他,坐回到床上。
她想要擺出氣勢的,可身體太疼了,剛才這幾步,她已經冷汗淋漓。
靠著枕頭吐出一口氣,她淡淡道:“你有什麼一下說清楚,白抒情還在外麵等你。”
周觀塵壓下心裡起伏,澀然開口,“如果你是在生拍賣會那天的氣,我可以解釋,我不是不讓你出風頭,隻是張進那幫匪徒都是窮凶極惡之輩,我怕你被他們記恨。”
聽著他生硬的解釋,薑芫勾勾唇。
她還是被記恨了,而且是要命的那一種。
薑芫眼裡表現出疏離的感激,“我謝謝你。”
他上前一步,想要摸她的頭,“那不離婚了。”
薑芫搖頭,“不,一定要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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