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芫看向陳默知,“默知哥,這是你弄的?”
陳默知搖搖頭,“不是,難道是……”
那三個字他噙在唇齒間,沒有說出口。
薑芫下意識地不願意相信。
周觀塵多關心她一分,孩子就多一分的危險。
就在他們猜疑不定的時候,月子中心來了訪客。
陳默知打開門看到季如冰的時候,臉頓時黑下來。
“那燈光秀是你弄的?”
季如冰一把推開他,“怎麼了?你弄不起還不準我恭賀我大閨女呀。”
“什麼你閨女,棉棉是我女兒!”
“棉棉?你會起名字嗎?土死了。”
“季少,棉棉是我取的。”薑芫慢慢走過來。
季如冰上下打量著她,覺得她不太像個產婦,反而像個大病新愈的人。
身材沒見多臃腫,但臉色白的嚇人,就連唇色都淡的。
不由想到她說那句大出血的話,更添幾分愧疚。
“你取的呀,好聽。木棉花英雄花,熱烈美好,真是個好名字。”
陳默知冷哼,就沒見過這麼雙標的人。
季如冰指著裡間的床,“你不是剖腹產嗎?趕緊去躺著休息。”
薑芫笑著說:“沒事,我躺一天了,醫生說也可以適當活動一下。那燈光秀真的太隆重了,謝謝你。”
說著,她示意。
陳默知隻好去泡兒茶,充當一個男主人。
薑芫說:“過來坐吧。”
季如冰卻到處找孩子,“棉棉呢?”
陳默知當然不想讓他見孩子,但薑芫還是讓月嫂抱出來,放在小車裡。
季如冰搓了搓手,“我,我要消毒嗎?”
月嫂已經拿來消毒噴霧幫他噴了噴,才讓他去碰寶寶。
陳默知跟在身邊,如臨大敵。
季如冰白了他一眼,要不是看在孩子是薑芫的份上,他一定嚇唬嚇唬。
掀開繈褓,一張粉嫩的小臉出現在麵前,他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放輕了。
剛要說什麼,忽然寶寶睜開眼睛,衝他咧開嘴露出粉色牙床。
季如冰的心臟受到了強烈衝擊,他覺得靈魂都要融化了。
“棉棉好可愛,就像一團棉花糖。”
孩子被誇可愛,薑芫當然高興,但還有點謙虛,“就是有點瘦。”
季如冰看了一眼她,“不怪寶寶,主要你太瘦了,多吃點。對了,她大名叫什麼,沒有我給起一個呀。”
陳默知搶先說:“嘉木,陳嘉木。”
薑芫瞪圓了眼睛,這是想出來了?
季如冰則嫌棄,“什麼破名兒,太中性了,還不如子涵呢。”
薑芫笑著說:“我們覺得很好聽,木棉就是嘉木,杜牧的《題揚州禪智寺》中有南方有嘉木,十年蔚成林,我希望我的女兒以樹的姿態站立,頂天立地。”
“好!”季如冰拍手,可又怕嚇到小棉棉立刻放輕了,“我嫌棄的是嘉木嗎?我嫌棄的是陳,不如季嘉木呢,小嘉木,以後一定春風得意滿腹經綸星光熠熠……”
“閉嘴!”陳默知已經想揮拳頭了。
季如冰立刻正色起來,他拿出一個盒子,打開,滿室金光璀璨。
這是一塊金牌,上麵鑲嵌著各色寶石,一看就很昂貴。
“這塊金牌八兩八,不算重,但上麵的石頭值點錢,送給我的乾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