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觀塵到的時候就看到一浴缸的血,白抒情穿著一件白色睡裙躺在浴缸裡,臉色幾乎跟裙子一樣白。
旁邊,放著一隻修眉刀片,她就是用這個割開了動脈。
負責看管她的女傭瑟瑟發抖,“周總,白小姐從沒有輕生的預兆,她一直好好吃飯吃藥睡覺。今天醒了忽然就……”
這時候,救護車來了,周觀塵製止她說下去,讓把人抬上了救護車。
他並沒有立刻跟著去,而是把白抒情的臥室浴室都掃了一遍,也拿過藥瓶,仔細檢查了藥物的數量。
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
所以,隻是忽然不想活了嗎?
這種藥,能不能讓人在短暫清醒時產生輕生的念頭,還真不好說,畢竟是控製腦神經的藥物。
醫院裡,白抒情在輸血搶救。
周觀塵打了個長途電話給呂宋,他走了也有幾天了。
呂宋接起,聲音帶著疲倦,“寂哥,怎麼了?”
“查到什麼了?”
“沒有,一切跟我們以前查的一模一樣,甚至還有一些我們不知道慘況。”
“嗯?”
“比如她身上的傷,都是被死神的人打的,虐打強暴,有時候是一個,有時候是一群人,打一次換一次孩子的奶粉,還有那些紋身,也不是她為了遮擋傷疤,而是那些人逼著她紋上去的,給孩子換食物。大概也是因為這樣,她受不了才打孩子。”
這些話,聽起來就血淋淋的,縱然是他們這些殺人如麻的雇傭兵,聽起來耳朵也麻麻的。
輕輕撫摸著手腕上的佛珠,他眉頭蹙起,輕輕嗯了一聲。
呂宋繼續說“我還是準備再去伊蘭一趟,順便……看看大家。”
“好,注意安全。”
掛斷電話後,他閉起眼睛。
耳邊忽然出現了那人的笑聲,他跟他說“我認識了個女孩兒,她眼睛挺毒的,我差點給人用做舊的古幣坑了,她一眼識破,還帶我去淘換了不少有意思的東西。”
“她家裡很一般,我家裡肯定不讓我們在一起,他們在給我聯姻,但你也知道,方雅瓊怎麼可能讓我娶個娘家有實力的妻子?她給我找這個是個破落戶,女孩兒在鄉下養了十幾年,又黑又土,看著我隻知道傻笑。”
“阿寂,我有個孩子,你幫我找到他,還有白抒情……”
周觀塵猛然睜開眼睛,他不敢再想下去,哥哥大口大口吐出的鮮血跟媽媽的重合,把他的大腦染成了一片血紅,他不由摁住了太陽穴。
這時,手術室的燈滅了。
……
薑芫把首飾盒扔在桌上。
陳默知看了眼,沒有說什麼。
苗苗好奇的拿起,“這是什麼?”
“應該是我給棉棉雕的玉墜。”
苗苗打開,果然裡麵躺著一枚木棉花玉墜,另外還有一串手串。
看到手串,薑芫的眼睛眨了眨。
這是一串琥珀手串,深淺不一的珠子裡,有一顆顆類似香菜葉的小葉片。
苗苗拿起來,“姐姐,這不是你以前整天戴著的手串嗎?”
當然不是,那串已經碎了,即便保留下一些珠子,可已經穿不起一串手串,她都扔在了翠微灣。
周觀塵現在補齊,算是什麼意思,示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