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芫沒跟白抒情再糾纏,就留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白抒情已經風中淩亂。
駿駿不可能不是周觀塵的,他對孩子那麼好。
可薑芫是什麼意思,她甚至說周觀塵知道孩子不是他的,她一定在撒謊。
但白抒情也不是百分百確定。
她左右看看,見沒什麼人注意她,就從包裡拿出一個非常小的老年機,然後撥通了一組號碼。
那邊人很不耐煩,“乾什麼?不是不讓你隨便打電話嗎?”
白抒情顧不上對方態度惡劣,“我問你,那個小雜種真是周觀塵的?”
對方冷笑,“不然呢?”
“你們那麼多人……誰知道孩子是誰的?”
提起這個,電話那邊的人明顯帶著不甘,“鳳柩老東西護得緊,沒人碰她。怎麼了?周觀塵懷疑那孩子不是他的種?”
“是薑芫說的。”
對方笑了,“到底不是自己肚皮裡出來的,她一詐你就慫了,你要是不放心自己去做個親子鑒定,不過沒必要,周觀塵和周家肯定做過幾茬兒了。”
白抒情也覺得是這個道理。
可薑芫那個笑容太有殺傷力,她總是不放心。
要不偷偷去做個鑒定?
可周觀塵出差……
“抒情,你在這裡乾什麼?”
看到周嶽,白抒情忙換上一臉乖順,“叔叔,我帶駿駿出來玩兒,不過您放心,保姆帶著他,我就是遠遠看著。”
周嶽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由歎了口氣,“你也不用這樣小心,人非聖賢誰又能不犯錯,更何況你病了。以前我不知道你經曆了什麼,現在……好好調養身體,以後駿駿還是需要你照顧的。”
白抒情乖巧點頭,“我會做一個好媽媽的。”
周嶽正要離開,白抒情喊了聲“叔叔,您等一下。”
周嶽愣住,“怎麼了?”
白抒情走到他麵前替他撫了撫衣服,“這裡弄臟了。”
周嶽老臉一紅,快步離開。
白抒情看著手裡的頭發,露出了得意的笑。
周觀塵不在,他父親的也行呀,隻要跟駿駿存在親緣關係,就不怕。
……
棉棉出院,薑芫去南海的事也提到了日程上。
“南嶼壹號”考古活動已經進行了五六年,起初是萬寶齋發現的沉船,後來上報國家,到現在已經發掘出幾萬件古陶瓷器物,是個費時費力的大工程。
薑芫一直糾結棉棉的問題,葉館長替她解決了大難題。
他給她安排了靠近博物館的房子,讓她帶著孩子過去。
於是,薑芫一家老小都又搬去了南嶼市。
這裡距離夏城不遠,氣候相似,對棉棉沒什麼影響,倒是秀姨有點水土不服拉了幾天肚子。
等薑芫安頓好家裡去工作,已經比彆人晚了好幾天。
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雖然大家知道她有實力,可沒實力的能來這裡?
但隻有她有特權,這讓很多人都不服。
不過這行業不怕質疑,就怕沒本事,薑芫一到就解決了龍泉窯蟠龍大瓶修複問題,在各地專家組成的六個修複大組裡出了名。
更讓眾人折服的是靠修複古書畫出名的她在修複瓷器上也沒有短板,無論是龍泉窯、德化窯、磁灶窯、景市窯,她都一樣熟悉。
最後,她去了二組,修複構造比較複雜的龍泉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