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裡,陳默知看到了薑若若的死亡現場照片。
她穿著不能蔽體的紅色網紗,還戴著一根毛茸茸的紅色大尾巴,就這麼毫無生機的躺在床上,脖子上一圈兒淤紫痕跡,旁邊還擺著香薰蠟燭和一些工具。
隔著一扇門的外麵,桌上有一張銀行卡和房卡。
陳默知閉上了眼睛。
當時如果他拉開門一定會看到已經死了或者垂死掙紮的她,說不上是一種幸還是不幸。
警察說“陳默知,你不用等著律師就一言不發,酒店的監控,門上的指紋,還有桌上的銀行卡都能證明你在死者被殺的時間裡去過她的房間,而白天的時候在婦女兒童醫院也有人指證你曾經掐著死者的脖子恐嚇她逼她去打胎,作案動機、時間都有了,你趕緊認罪。”
是的,這麼看他都覺得他是凶手。
可他知道他不是。
難道真是那個人想要栽贓他?
這樣想,似乎更確定了。
要不他為什麼大晚上見他跟他說那些事,當時他還感激,果然自己還是太嫩了。
薑芫帶著律師到的時候,陳默知已經熬走了三波兒警察。
直到見到律師,他才鬆了口氣。
薑芫帶來的律師有兩位,一位是玩寶齋經常用的,另一位是圖南幫她找的國內最厲害的刑律,可在看到他的官司資料後,也是連連搖頭。
經過一番操作,薑芫終於單獨跟陳默知見了麵。
陳默知見她穿了一條非常漂亮的裙子,不由勾起唇,“真好看,可惜我失約了。”
薑芫現在沒心情說這些,“默知哥,你需要我怎麼做快點說,我們的時間不多。”
他怔怔地看著她,“你信我沒殺人?”
薑芫堅定點頭,“我知道雖然我們都巴不得薑若若死,可我們都不是那種能害人性命的人。”
陳默知心中苦澀,他想說你看錯人了,我對薑若若是起過殺心的。
但他還是不敢暴露自己虛偽的一麵。
“薑芫,這件事你就不要摻和了,上麵的人情能不用則不用,你用多了人家會把你當成麻煩和威脅,留著最後一次救你師父。”
這個道理薑芫懂,可讓她眼睜睜的看著他身陷囹圄也做不到。
“默知哥,到底是誰殺了薑若若嫁禍你的,你心裡沒有數嗎?”
陳默知遲疑片刻才說“這個我不知道,但那天確實有人在我見薑若若之前先把我約到了陽光酒店,那個人就是……周觀塵。”
薑芫無措的看著他,驚訝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許久,她才回神問“他找你乾什麼?”
陳默知回憶起那些話,當時覺得處處為他好,現在卻覺得哪裡都是陷阱。
於是他說“也沒什麼,就是隨便聊了兩句。”
薑芫不願意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一個人,可周觀塵跟陳默知從來沒來往,怎麼會突然要單獨見麵?
“我去找他問問。”
陳默知伸手想要拉她,卻慢了半拍。
他蜷縮手指,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
薑芫一口氣到了周觀塵公司,跟前台說要見周觀塵。
前台不認識她,當然是不肯的。
薑芫正要打電話,看到一行人從電梯裡出來,為首的就是周觀塵。
前台忙說“周總,這人要見你。”
周觀塵淡淡地瞟了她一眼,說了聲“不認識”就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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