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享酒吧。
趙逸群走在前麵推開了包廂門,裡麵已經坐了一圈人,有男有女,煙霧繚繞。
“衍哥,逸哥。”
“衍哥好,逸哥好。”
大家紛紛起身向兩人打招呼。
趙晴瑜跟在薄衍身後,大家也朝她友善招呼。
想到以前,她連這尊享貴賓室的門都不知道往哪裡開,如今這些千金少爺,不也對她恭恭敬敬。
她很清楚這一切都是身邊這人帶給自己的。
如果她想在這個圈子有一席之地,必定要牢牢抓住薄衍。
在此之前,她得將司羨踢走。
那個傻子,嗬,不足為懼。
趙晴瑜乖巧笑著,掩飾著自己的野心。
薄衍走到陸則名麵前,他旁邊坐著的人立馬讓出了位置。
趙逸群則在孟知許身側坐下。
陸則名倒了杯洋酒推到薄衍麵前,還未說話,薄衍端起酒杯,二話不說一飲而儘。
少見的乾脆利落。
陸則名揶揄:“這是跟司羨領證太過高興了嗎?”
趙逸群吐槽:“什麼領證,咱薄衍趕到時,民政局關了,司羨也走了,這司羨也不說一聲,害薄衍跟我們白跑一趟。”
孟知許抓住重點:“什麼叫做你們?”
趙晴瑜適時開口:“是我胃痛不舒服,學長好心送我去醫院,結果耽誤了時間,沒想到去的時候司羨學姐已經不在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沒去。”
陸則名嗬了聲:“這司羨也太不知好歹了,明明是她求著薄衍領證,臨到頭來卻耍花招,小門小戶的人,就是上不了台麵,沒領成證,我看更好。”
他跟司羨沒有交惡,但他看不上柔柔弱弱的菟絲花,連帶著對司羨有了看輕。
趙逸群附和:“就是就是,要是這樣就能嫁入薄家,彆人還以為死纏爛打有用,每個人都來效仿,那我們豈不是煩死了。”
孟知許皺眉:“我看司羨不是這種人,你們彆火上澆油。”
趙逸群翻白眼:“老孟,你可是不知道,司羨到現在都還沒給薄衍打電話解釋道歉呢,估計就是在拿喬,領證前給薄衍下馬威……”
空酒杯重重壓在桌麵,薄衍冷著臉:“說夠了嗎?”
周圍一圈都安靜了,誰都不敢吭聲。
孟知許對大家笑笑,說了幾句,廂房內才又恢複了熱鬨。
陸則名握著酒瓶給薄衍倒酒:“有什麼好生氣的,真想領證,今天領和明天領有什麼區彆。”
酒光搖晃中,薄衍想起司羨說:“我找人看過啦,初二那天,萬事皆宜,是近一個月最好的日子哦,而且喜神在東南方位,民政局也在東南,我們要是在那天領證,肯定會福氣滿滿!”
司羨這個人,天真中又帶著些蠢。
都什麼時代了,領證還要看日子。
甚至請人算日子,也不知道花了多少冤枉錢。
陸則名酒瓶還沒放下,就見好友悶聲不吭又一杯酒下肚。
他朝孟知許擠了擠眼,什麼情況?他又說錯什麼話?
孟知許也猜不透薄衍的心思,從接手薄氏之後,他就像是變了個人,話少不說就算了,連這個年紀該有的年輕氣盛也被隱藏了,變得成熟也沉穩了。
薄衍看了眼陸則名手裡的酒瓶,自己拿過新的開啟,剛倒滿,晚上沒吃多少的胃,因著兩杯洋酒隱隱泛起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