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衍自發完消息後就不斷瞄手機界麵。
趙晴瑜發現了:“薄衍學長,你在等消息嗎?”
薄衍淡聲否定:“一個合作夥伴。”
趙晴瑜沒放心上,剛伸手準備去拿飲料,薄衍擱在桌麵的手機進來一條消息。
司羨。
她以為又是司羨在死纏爛打,嘲諷剛浮上嘴角,就見學長聽到聲音幾乎沒有猶豫就拿過手機,解鎖屏幕那刻,她看到學長臉上閃過絲笑容,快得像是錯覺。
她下意識用力,飲料溢出淋了一手,她慌忙去擦裙子,好不容易攢錢買來的,不能穿一次就報廢了。
薄衍沒有留意趙晴瑜的動靜,他好整以暇地靠在沙發上,一點也不著急地劃開屏幕。
他就知道,司羨在等著他找她。
女人啊,給個台階就找不到北了。
直到他看到消息,一個不算簡短的藥名。
以及張從網上截圖下來的照片。
除此之外,沒有關心詢問,沒有萌噠噠表情包。
冷冰冰,毫無感情般地陳述。
他愣了愣。
應該不止這條消息。
他耐心地等著。
十分鐘,手機那頭毫無動靜。
好,很好。
給你台階你不下,那就彆怪我無情。
手機嘭地聲倒扣在桌麵,薄衍拿過酒瓶,在眾人驚異的目光,麵無表情倒滿。
司羨換好衣服後,房門被敲響。
她納罕,這人是在她身上裝了監控嗎,總是能恰如其分地出現。
外麵的人聽到她應答,推門進來。
“你感覺如何?需要送你去醫院?”
薑舸在她床前一步遠的地方站定,是個讓人舒服的社交距離,他低下頭看她,眸底透著真切的關心。
司羨搖搖頭:“我沒事,可能是腳扭到了,塗點藥水就好。”
“藥箱放哪裡?”
司羨給他指了方位,薑舸出去客廳很快就拎著個樟木箱進來。
她接過,打開最上層的扣子,露出分隔好的小格子。
薑舸看著她動作,眉頭微揚:“這種藥箱挺少見的。”
司羨拿出跌打藥水:“這是我外公傳下來的,”她合上,輕拍了拍蓋子,笑說,“它年紀比我外公還大呢。”
薑舸側眸:“所以,你也懂醫?”
司羨愣了下,他猜得好準。
她謙虛搖頭:“會一點點皮毛,算不上懂。”
薑舸哦了聲。
也不知信還是不信。
司羨旋開蓋子,一股濃鬱藥香彌散在空氣中。
她深吸口氣,卻下不去手。
薑舸見她細白手指圈著深色藥瓶,哆哆嗦嗦,黑漆漆的瞳仁很大,明晃晃寫著我害怕,薑舸欣賞了幾秒後,從她手裡撈過藥瓶,瓶身沒有任何標記,甚至名字都沒有。
“這種三無產品你也敢用?”他皺眉。
就算司家再落魄,沒道理連藥都買不起。
司羨鹿眸瞪圓,一股氣在裡麵旋轉,因著對方身份,隻能耐著性子解釋:“這不是三無產品,是我花了整整七天,采摘晾曬碾磨熬製而成的獨門跌打藥水,你可以不懂它,但不能嫌棄它。”
薑舸倒是意外。
不止意外藥的來曆,還意外她這個軟綿綿的性子居然會為一瓶藥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