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菀講電話時,司羨點開新聞推送,幾乎是全程震驚看完吳茉發的文章。
她看向當事人:“這人怎麼能這樣,為了出名,就給你潑臟水?”
薑舸捕捉到她眼裡的同情,眼光流轉,垂下眼瞼,歎了口氣:“我都習慣了。”
“習慣?”司羨瞪大眼,“這種事還能習慣?”
“懷璧其罪吧,有時候上一秒我人生病住著院,下一秒狗仔就說我跟某某女星在島上度假。”
司羨吃驚:“這就是所謂的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落吧。”
“這種事你解釋了也沒人信,好像你擁有這樣的身世,就該是這樣的人。”
他垂著頭,長長地烏睫壓著,沒了往日一貫的吊兒郎當,嘴角向下耷著,有點苦惱,有點無力掙紮的樣子。
司羨民抿唇,她沒遇到過這種事,跟他並不是很熟,不知道他在這種時候需不需要人安慰,或者開解,貿貿然開口他是否會覺得自己太沒邊界感了?
她黑烏烏的眼珠子轉了兩圈,舔了舔唇角,才開口:“你要吃糖果嗎?”
薑舸抬眼,定定看了她幾秒,眼神浮起絲難以理解:“糖果?”
司羨重重嗯了聲:“我去給你拿。”
她興衝衝站起來,卻忘記腳受傷,左腳剛點地,就痛得麵部扭曲坐回沙發。
然後她聽到側方傳來一道輕聲歎息,跟剛才的苦笑不同,帶著無奈好笑。
“放在哪裡,我幫你拿。”
薑舸準備起身,被司羨攔住,她才不要被當成是沒用的人。
“不用,我自己去找。”
說完,她單腳跳朝臥室去。
她進房後,司菀掛斷電話進來。
司菀沒看到司羨,在原位坐下。
她盯著薑舸,質問:“就算吳茉與你沒有關係,那樂嘉君,杭心露,祁馨呢?彆說你跟她們之間也是清清白白的?”
薑舸頓感牙疼,這些年為了兄弟事業,犧牲了不少,結果回旋鏢在此刻正中靶心,他有苦說不出。
他捏了捏眉心,無力解釋:“不論你相信不相信,你所看到的那些跟我有關的娛樂新聞都是假的。”
司菀不在意冷笑了聲:“你的私生活與我無關,我也不關心,我隻在乎司羨,她是我的妹妹,我絕不會允許任何人欺負她。”
薑舸放下手,神色認真與司菀對視:“我還是那句話,不論你相不相信,我對司羨是認真的,我是以著跟她共度終生為前提和她結婚,絕不會背叛她,我的所有一切與她共享。”
“好聽的話誰都會說。”
司菀不信這一套,花花公子的嘴,騙人的鬼,誰知道他這些話對多少女人說過。
薑舸並未被她打擊到,彎唇:“當然,口說無憑,這是我律師剛草擬出來的文件,還沒來得及打印出來,你可以先看看電子檔。”